經過一年孜孜不倦的鑽研,淩雲對《逆轉五行陰陽輪回大陣》和《聚陽引星儀大陣》兩門上古陣法了解大概,當然,僅是膚淺的、片麵的理解,根本談不上“領悟”兩個字,精通就差得更遠了。
終點又回到了起點,或許一年一度的萬人合修盛會即將臨近,近些來,淩雲急於在陣法術上有所突破,心浮意燥之際忽然靈光一現,“遁去的一”這個包含道法深意的通關口令閃入腦海。
淩雲踱著碎步,在屋內來回走動,嘴裏嘟嘟喃喃:“遁去的一,遁去的一,傅老鬼用它作為通關口令有何深意,會否是某種暗示?”
半晌,淩雲仍舊一無所獲,隻好悻悻然作罷,收拾心情,推門出去。
按照慣例,淩雲徑直向堂主室走去,“叩叩”,指節輕敲石門。
屋內響起範憐花悅耳的回應:“進來!”
淩雲打開房門,閃身進去,駕輕就熟走上前,正襟端坐木桌前的椅子上。
挺直腰杆,雙目炯炯有神,淩雲英俊麵龐泛起自信的微笑,侃侃而談:“範護法,經過一年的努力,宗堂弟子在您的英明領導下,攻克一個又一個難關,取得輝煌的成果……”
範憐花翦水秋瞳一眨不眨,默默凝視淩雲刀削般的麵頰,一縷異樣的感覺嫋嫋升騰,不可遏阻。
耳畔,淩雲清朗的聲音飄然而過,一串串可觀的數據掠過,破解多少枚功法玉簡,整理多少枚玉簡,新立多少個係統等等,令範憐花感到由衷的高興。
這是多麼了不起的成績,與一年前相較,差地別,不可同日而語;多麼得力的幹將,完全不用操心,不用監督,不用鞭策,隻需心安理得坐享其成,輕鬆愜意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不知何時,範憐花在心中提及淩雲時,已經有他來代替:“幾個月不見,他好像又瘦了些許,是否操勞過度?嗯,得適當關心、關心,不能隻讓馬跑卻不給草嘛!”
想到這裏,範憐花心中泛起一絲愧疚之情,這一年來隻顧清修、鑽研高深法術,極少過問堂中之事,給淩雲的支持、幫助更是少之又少。然而,即便如此,淩雲仿佛中流砥柱,一人撐起整個宗堂,打理得井井有條。
範憐花嫣然一笑,柔聲道:“辛苦了淩雲,這一年來碩果累累,為宗堂做出巨大的貢獻,是有目共睹。並且,為我分擔重任,讓我從日常瑣事中解脫出來,有更多的精力為宗門創新高層次的法訣。”
頓了頓,範憐花流轉目光,在淩雲臉上踅摸,鼓勵道:“吧,你想要什麼獎賞,隻要我能做到。”
聞言,淩雲欣喜之餘,生出士為知己而死的感動之情。當然,淩雲不折不扣一位食人間煙火的俗人,聖人是不會做的,所以,一旦好事臨頭,唾手可得的獎勵是必須拿的。
不過,君之愛財,取之有道,散要價是竭澤而漁,是不可取的。俄而,收拾情懷,認真思索這一年來的功績。
片刻,淩雲心中有數,不禁洋洋得意。
這一年來,持之以恒鑽研上古陣法術,在陣法領域日進千裏,當刮目相看。而且,自從有了結丹期元神,無論運轉速度,還是推衍能力皆發生質變,配合沒有時間、空間觀念的玄妙幻境,即使範憐花這樣的結丹修士也要甘敗下風。
加上淩雲用人有道,讓“立宗堂”每位弟子把自身特長發揮到極致,真正做到因人而異。其中,淩雲無私的協助至關重要,許多破解一半“止窺陣”,在他異稟賦下土崩瓦解。
淩雲眼瞼微顫,認真觀察麵前如花的俏靨,細細感受深邃瞳孔後麵的心情。這一刻,看到了真誠,於是,微微一笑,瀟灑應道:“那我就卻之不恭,向您討要一些高級丹藥吧。”
範憐花略感詫異,很快恍然,點了點頭,讚許道:“要求不高嘛,還有什麼需要大膽提出來,不要藏著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