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謝,轉眼間兩年過去,仙女峰山頂的楓葉林紅了又紅。
秋高氣爽,一片紅彤的彩霞遍染際,與山頭的楓葉林遙相呼應,爭奇鬥豔。
一前一後,淩雲緊緊跟在範憐花身後,化作兩道流星一閃而逝。不一會,兩人來到山峰寬闊的青石場地。
好似彩雲出岫,範憐花身形嫋娜,緩緩落在清潔的石麵,去勢倏止,相伴的風兒戀戀不舍,原地打著轉兒,輕柔撥弄她的裙擺衣帶,更襯綽約風姿,猶如仙女臨波。
物是人非,範憐花雙眼迷離,入目滿是紅豔中帶著寧靜的片片楓葉,想起幾年前與師姐的三招約定,不由癡了。
在範憐花麵前,淩雲向來循規蹈矩,偶爾一展才華,也是含而不露,令她由衷欣賞。
感覺範憐花思緒飄浮,淩雲乖巧地負手而立,摒棄雜念,用心感受楓葉林的美景,漸漸融入其中。
俄而,範憐花回過神來,偏過麵頰,如水目光緩緩掃過淩雲恬靜麵龐,裙擺輕搖,玉蓮前移,娉娉婷婷。
一個優雅轉身,範憐花言笑晏晏:“淩雲,你法術的威力在於勢,勢高則險,勢大則沛。猶如平地一塊石頭,從萬丈懸崖而落,可攜萬鈞之力;成千上萬塊石頭奔騰而下,就好似泰山壓頂。這個觀點我是讚同的,不過,‘勢高’想在法術上加以實現恐怕有些許團難吧?”
範憐花頓了頓,含笑道:“法術由地靈力聚合變化,如若從萬丈高空擊下,不僅靈力潰散,且時間、距離過長,難以準確擊中對敵一方。”
淩雲好整以暇,朗聲道:“是的,範護法一針見血指出症結所在。不過,以此為理論依據,善加利用,還是對本宗的水係法術創新有幫助的。”
“哦!”範憐花稍顯興奮,美目生輝,快語如珠:“之前與你討論過水的勢,你水的優勢在於渾厚,在於連綿不絕。你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皆因水的渾厚,水滴石穿則因水的連綿不絕。”
“不過,這與勢高有何密切聯係?”
兩年來,淩雲為了獲得範憐花和水若蘭的青睞,在水係法術鑽研上,費盡心機,結合師門絕學《流觴聽息》,以及地球所學的科學知識,總算有斬獲。這不,迫不及待向範憐花彙報來了。
淩雲胸有成竹,侃侃而談:“弟子對‘柔水訣’中‘……水何澹澹,山島聳峙……’這段法記頗有心得體會,細研之下,發現此法訣在水勢運用方麵,極盡所能。由此,弟子深受啟發。”
“這段法訣把水的渾厚及連綿不絕的特性,發揮得淋漓盡致,歎為觀止。”
著,淩雲手中射出兩道湛藍光芒。立時,空氣變成一個巨大的水方,在靈力的震蕩下,到處漣漪微起,粼粼波紋,空蒙渾融,籠蓋吞吐氣象。而且,內在洶湧澎湃,奔騰無限。
淩雲手中忙活,嘴裏也沒閑著:“如果靈力繼續凝聚,就能做到勢高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