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憐花偏過身形,閃過這充滿慈愛一,嬉笑著應道。
“憐花別動,你師姐好好瞅瞅!”忽地,柳舞風啟口清喝道。
聞言,範憐花不明其意,定在哪兒,長彎的睫毛一眨一眨,眼睛中滿是不解。
“哎呀,怎麼我左看右瞧,感覺師妹一點也沒長大,還是當年那位追在我們身後、口中嚷嚷不停的丫頭片子,哈哈!”
柳舞風故作沉吟,上上下下打師妹打量個通透,這才慢條斯理地笑鬧起來。
“噗嗤!”;“哈哈!舞風得一點也沒錯!”
霎時,三人笑作一團,花枝亂顫,隻餘範憐花孤零零傻愣那兒。
“好呀,好你個舞風,沒想你出山門後會變得這麼壞,我叫你學壞,叫你學壞!”
俄而,範憐花反應過來,又嗔又惱,張牙舞爪地撲了過去。
……
半晌,難得聚在一起的師姐妹四人停止打鬧嬉戲,安靜地聚成一圈,輕聲敘舊,加厚感情。
不一會兒,一臉和氣的“外事堂”堂主陳明傑,慢慢踱入大殿,那對眼朝她們望去,視線在席顧影的俏靨上多停留片刻。而後,偏過麵頰,走到一旁,目光若有若無朝她們飄去。
緊接著,“護山堂”的堂主習玉珍邁著碎步,款款走進大殿,見到四位師妹輕言淺笑,明眸一亮,迭忙加快步履,加入圈子,湊上一份熱鬧。
而後,朗俊豐神的“內務堂”堂主任仁煥,風度翩翩地穿過光幕,身形稍頓,視線快速掃過談話中的五位女子。沒有見著袁護法,心中略感失望,不由自主捋了捋頜下三綹長須,微笑著朝陳護法走了過去。
沒過多久,“教務堂”堂主平護法和“戒律堂”堂主袁護法連袂而至。
“啊,曼玉師姐,詩穎師姐,你們姍姍來遲了,快些過來!”
範憐花正好麵對高大拱門,見到袁曼玉後,明眸一亮,忍不住揚手招呼。
“嘖嘖,曼玉師姐,你越來越漂亮了,是否修煉某種神奇功法,不禁可以芳華永駐,還能滋養容貌?如果有,師姐可不能藏私,要告訴大家喲!”
一時間,七位女子湊在一起,搭起一台熱鬧非凡的戲,鶯聲燕語繞梁久久不散。
與此同時,兩位男士顯得勢單力薄,不約而同停止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齊齊扭頭,方向一致。
但是,兩人關注的目標稍有不同,任仁煥目不轉睛看的是袁曼玉,陳明傑目光閃爍瞅的是席顧影。
“咳咳!”
水若蘭輕哼兩聲,在五位身著黑衫的老嫗的簇擁下,踱著宮步,翩躚行來。
霎時,整個大殿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唉!”,任仁煥如呆似傻,貪婪的目光停在水若蘭那張絕世容顏,戀戀不舍,久久不願挪移。
“外麵弟子的安排準備得如何?”
水若蘭氣定神閑,絳唇輕啟,淡淡問道,聲音清越優雅卻蘊藏不可至疑的威嚴。
“啟稟門主,一切順利,所有弟子皆按照萬人合修的標準,安排妥當,可以進行一年一度的盛大修煉。”
平護法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麵色平靜,語氣平穩地彙報。
“那好,按照今年的安排,我們開始吧!”
完,水若蘭神色一黯,憶起為宗門宏偉大業香消玉殞的鳳姨。
“是,門主!”
在場所有人齊聲應道,各就各位,盤膝而坐。
範憐花和葉聽雨坐在入殿口外,平平伸出玉臂,穿過白色光幕,分別抵在兩位內門的精英弟子背部。
而袁曼玉則緊挨兩人身後,雙掌抵在她們背後,表情嚴峻,如臨大敵般地正襟危坐。
其餘數人則圍坐成圈,掌心抵著掌心,形成一個大環。與袁曼玉緊張的表情相較,他們麵色輕容,與平時打坐一般無二。
水若蘭站在中間,目光左右梭巡一遍,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五彩的玉墊,緩緩盤坐下來。平伸雙手,右手抵在袁曼玉的玉背上,左手抵在柳舞風的玉背上。
“各位注意了,現在我開始倒數,三、二、一,開始!”
話音一落,大殿內所有結丹期高手全力運起法訣,洶湧的靈力如山崩海嘯般,掀起滔滔巨浪。霎時,每個人身上亮起蒙蒙光芒,可以與皓月爭輝。殿內空氣倏地一震,仿佛被一掃而光,通通趕出大殿,一種難以言表的壓迫充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