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上的血雨,一直在下,到底下了多久,沒有具體的概念,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是無數年……
金色的長槍,被封印後,變成黑色的長槍,但是在無盡血雨的洗刷下,黑色中,透出一股暗紅。這股暗紅色,永遠的和黑色融合在了一起。
那個巨大的背影,徹底變成了一個握著長槍的雕塑,一個永恒的血色雕塑。
畫麵到了這裏,就戛然而止。
陳子生心裏暗自感慨,那金色的長槍,應該就是自己手中的天凰屠神槍,隻是,現在看上去,此槍與當初的樣子,相差簡直有如天地之別。
不過想想也正常,畫麵中應該是此槍誕生的過程。而從畫麵來看,它的誕生,本身就是一個悲劇。
從那時候起,到現在落入自己的手中,中間不知經過了多少的時間,產生了多少個傳奇。而這些傳奇,最終都淹沒在曆史的塵埃中了。
自己,也許就是下一個。
調息了一炷香的功夫,恢複了體力,也基本上平複了心中的波瀾,陳子生站起身子,心想,“是該回去了,族人沒見到我,肯定會很擔心。”
想到自己三天後就要離開遂安縣城,陳子生覺得,這幾天有必要多和族人呆在一起。
尤其是,他還得和陳小燕談談,無論怎麼說,盡管她不知道,她使用的武器,竟然是心炎神針,她也不能發揮出心炎神針的威力,但是自己還是要給她一個交代。
另外就是父親陳華,這是陳子生必須要見麵的。他想在離開遂安縣之前,和父親一起,去祭奠一次母親。
陳華在遂安縣城,以附家主的身份,掌管著遂安縣城裏的陳家藥鋪。最開始,還有人私下異議不斷,不過隨著陳家接連遭遇巨變,而陳子生卻逆勢而上,強勢崛起,那種反對陳華上位的異議,迅速變成支持陳華的言論。
對於這些,陳子生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他知道,在每一個世家裏,爭權奪利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雖然在整片大陸上,追求武道,提升實力才是最重要的,但是人與人的資質不同,大多數人,他們都有一個極限。
當年歲已大,而在武道之路上停滯不前,再沒有了突破的希望,自然就要把重心放在武道之外的事情上麵了。
但是,不管是什麼事情,總會發現一個情況,那就是僧多粥少。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矛盾,有爭權奪利。
隻要在規則的允許下,按遊戲規則辦事,就無可厚非。
其它的陳家人,可以和陳華公開競爭,可以反對,批評和指正,陳子生不會插手這些事情。他的主要目的,所有的精力,都會放在追求無限武道的修煉之路上。
但是,如果有人通過陰謀詭計,栽贓陷害的手段,針對陳華,那陳子生自然也不會束手旁觀。
這些,陳子生知道,陳家所有人都知道。
對外,他們都是陳家的一份子。
對內,他們在各自的領域裏,展開有益的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