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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蘇瑾開一輛日製小車,緩緩在人流中擠動,心中有些焦急,今天是女兒幼兒園畢業典禮的大日子,她不能允許自己遲到,女兒還有演出節目呢,女兒中午特意跟她拉過小指,讓她保證不許遲到,她絕不可以傷女兒的心,萬幸總算準點趕到。
看完演出,姚蘇瑾又忙著到超市買了些蔬菜和肉,又買了一大包零食,她昨天就聽見女兒跟她姥姥埋怨,冰箱裏什麼都沒有,她不能老讓媽媽貼補。媽媽把爸爸丟在老家c縣,一人在這兒幫她帶孩子已經夠辛苦了,不能再讓媽媽破費啊。
姚蘇瑾把車停在街上的車位上,她家房子位置挺好,就是沒車位,她隻能跟其他人一樣把車停在大街,就在這時,電話響了,她一看,是老公莫迪從本省d市打來的,她怔了一下,按了接聽鍵。
“蘇瑾,你在哪兒呢?”
“剛到家,有什麼事麼?”
姚蘇瑾對莫迪一向都是這般冷淡,莫迪早已習慣,若是她突然溫柔熱情起來,隻怕反倒讓他害怕了。
“我媽剛打來電話,說我爸有點不舒服,你一會兒能不能過去看看他們?”結婚七年了,莫迪對姚蘇瑾向來都是這麼小心翼翼,別以為他是個沒脾氣的人,曾經跟人在街上幹架,連警察都拉不住,俗話說一物降一物,莫迪自打看到姚蘇瑾第一眼,就知道,她是老天爺專門派下來折磨他的。
姚蘇瑾是在商場購物時碰到的莫迪。當時他正跟幾個貌似混混的小子在瞎逛蕩,模樣倒長得極好,高個子,寬肩窄臀,濃眉大眼,一笑,會露出一隻小虎牙,真的長得挺好,隻可惜,是個不學好的小混子,那跟餘墨的穩重進取簡直沒得比。
可是,自從那一日開始,這小混子就天天出現在姚蘇瑾周圍。那時,正是姚蘇瑾情緒低穀時期,她的媽媽為了“挽救”女兒,不惜喝藥自殺,麵對無數親人責備的目光,麵對媽媽滿麵淚水和絕望的目光,她妥協了,並寫下了再不見餘墨的保證。
餘墨走的那天,天空飄著淋淋漓漓的小雨,姚蘇瑾躲在站台上,看餘墨始終不肯上車,一直不停地來回徘徊,眼巴巴地東瞅西望,等車子啟動時,才不得不孤獨地跳上車子,姚蘇瑾哭著跪倒在地上,那時,她真不知到底該怎麼辦,反正她隻知道,不能讓媽媽這樣死去。
餘墨來了很多信,幾乎每一周都要有一封,起先,她爸媽沒跟她說,後來偶然被她在垃圾筒中看到,這才說出實情,她拾出來,在衣服擦了擦,便拿入自己房中,看一遍哭一遍,然後,衝到街上,站在公用電話亭,打了他家的電話。
第一時間就聽到他的聲音,就象他一直等在話機旁,可姚蘇瑾卻不知該說什麼,她給不了他結果,她也答應了媽媽,她不能將他們都負了。她一個字也沒說,就又按斷了電話。
然後,餘墨又打過來,她知道,她跟他是有心靈相通的感覺,她呆呆看著電話,那鈴聲震得她心口生疼。
後來,她便不再看餘墨的信,爸媽給不給,她全不理會,最後也不知到底是餘墨不來信了,還是她爸媽使了什麼鬼點子,反正一年後,她是真的再沒看到一封餘墨的信。
她爸媽托姑父在銀行給她討了個輕鬆體麵的工作,一上班,就開始有數不盡的男人向她示好,她是個漂亮又時尚的女子,她一向都知道極招人眼,可她心裏卻隻有餘墨。
後來,她媽含沙射影地說得多了,刺得姚蘇瑾忍無可忍,故意將那小混子莫迪拉到了媽媽麵前“你不是想要女婿麼?諾,這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