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節 玉甲銅屍(1 / 3)

確定那東西不會再動了,馬可慢慢走過去,這才看清楚,柵欄最前端是一排被打磨非常鋒利的尖刃,閃咄著藍色寒芒,看來毒性非同小可,剛才頂著自己的是一具被串在柵欄上已經風幹的屍體,身上穿著的服飾雖然已經糟朽,但是還不難辨認,短上衣前襟斜係在腰間,雙臂低垂,兩袖寬大,應該不是近代人,其服飾和腦後那圓形突起很接近唐宋時期人們攏發包巾特點,在他後麵還串著兩具同樣的幹屍,從地上散落的工具來看,這三個人應該是盜墓者。空洞的眼窩和張大扭曲的嘴,馬可耳邊依稀聽倒他們臨死前那絕望的哀號。

馬可從地上散落的盜墓者工具中扒拉出一把洛陽鏟頭,粗略看了一下,鏟頭是用镔鐵混合其他材料經過反複鍛打而成,上麵烙著一個突出的‘荀’字,現在不是給鏟頭斷代(考古術語:判斷器物年代)的時候。小心的將烙有‘荀’字的洛陽鏟叉進機關柵欄裏,慢慢向後推,當柵欄和對麵牆壁間空隙剛好能夠一個人側身而過的時候,馬可吸氣含胸,側身避開光線,背後緊貼牆壁蹭了過去。

見識到這些光線的厲害,剩下的道路馬可非常謹慎,終於安全通過高低錯落的光之陷阱,馬可長噓一口氣,正要邁步向前走,腳下猛然感覺一絆,心中暗叫‘不好’,小時候打下的武術功底現在正好發揮用處,左腳被絆同時,右腿迅速向前虛空踢出,背括肌用力將自己重心拉回來,身體隨著重心後移,仰麵倒下同時小腹肌肉緊縮,身體蜷縮,借勢後滾翻,雙腿一起用力,身體剛站直,耳邊又響起‘喀’的一聲,剛要有所行動,就感到背後的背囊被大力拉扯,不由自主的撞向牆壁,身體和牆壁接觸後伴隨著‘呲啦’一聲馬可整個人被反彈起來,狠狠摔在地上,背囊被強力撕開,裏麵裝備、用具以及食物灑落一地。

這下撞的不輕,馬可趴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來,昏遏中,耳邊聽到有人呼喚自己名字,“馬可先生,老師,帥男,您快起來呀。”

“哇。”馬可揉著被撞疼的腦袋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您快起來逃命呀。”

馬可眼前那人影逐漸清晰,黝黑臉上兩道森白牙齒異常醒目,並且慢慢向自己湊過來,馬可連忙用手遮住嘴:“你要作什麼?”

看著馬可坐起來,棒槌咧著嘴嘿嘿笑起來:“還以為您不行了,正準備人工呼吸,來你躺好,我要繼續工作了。”

趕忙推開棒槌,馬可追問:“我現在終於明白你不是處男的真正原因了,把你的臭嘴拿開,我可不是GAY,你剛才一直喊叫逃命是怎麼回事情?還有你怎麼在這裏,剛才去那裏了?”

好不容易才從棒槌連說帶比畫中了解事情大概。

原來,棒槌本來一直跟在馬可後麵,就當馬可一心陶醉在牆壁間那些神秘壁畫時候,棒槌無意觸碰到機關翻板,掉進條滑道中,滑道出口在一間很像墓室的房間上方,四周歪倒著許多白骨,墓室中間有口沒有蓋子的黑色棺槨以三十度角正對滑道出口擺放,棺槨裏麵斜躺著一具身批鎧甲的古屍,雙手托著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扁圓形盒子平放在胸前,棒槌順著滑道正好掉進棺槨中,臉直接撞在那古屍頭盔麵板上,鼻血頓時飛濺在上麵,棒槌抱怨著擦拭掉鼻血從盔甲屍身上趴起來:“但願不要再像上次,要是那樣就麻煩了。”說著話,在站起身的同時,捎帶手就把甲屍手中托著的扁圓金盒拿了過去:“這玩意應該值點錢,總不至於空手回去,全當是醫藥補償了。”

棒槌收下扁圓金盒轉身剛要找道路離開,忽然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當他目光再次落在棺槨中時,發現就這一刹那,裏麵躺的屍體不見了,渾身汗毛利時刻‘唰’全部立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