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臨近河洛,鳳長歌的心便越是寧靜起來,令她驚訝的是,這片本該烽火硝煙的河洛戰場,此刻竟然是分外地安定。
墨突的軍隊駐營很遠,隻能隱隱地看到山頭上有黑色的戰旗飄搖,而霄月這邊也沒有大敵當前的緊張氛圍,好似根本沒有戰事發生一樣。
鳳長歌心生奇怪,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場麵,跟她預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鏡宸,為什麼墨突軍這樣安分?”鳳長歌疑惑地看過去,卻見月鏡宸也皺著眉。
“沒有戰爭總歸是好事,且先去看看吧。”
月鏡宸走上前,隻見霄月的士兵見到他後立即眼睛一亮,畢竟月鏡宸先前是在軍中待過一段時間的,他的臉士兵們都熟得很。
“皇上!您回來了!”
月鏡宸點頭道:“將軍呢?”
“將軍在裏麵!”
月鏡宸跟著走到了主帳,鳳長歌等人跟在後麵。鳳長天得了消息從帳中迎出來,白霓裳也跟著。
“皇上,皇後!”
鳳長天滿臉的驚喜,白霓裳也是不可思議地衝上前來,抱住鳳長歌左看右看,確定她安然無恙,“娘娘,您可讓我們牽掛死了!這麼長時間的奔波,可算是回來了!”
鳳長天也道:“總算是有驚無險,這一次可還都順利嗎?事情都解決了嗎?”
“是啊!長歌,皇上,你們怎麼都不給我們回信!”白霓裳道:“我們起碼發了四五封信,卻遲遲不見回音,你們知道我們心裏有多急!”
“信?”鳳長歌疑惑地看向月鏡宸。
月鏡宸顯然也十分意外:“我們沒有收到什麼信。”
“沒收到?”鳳長天跟白霓裳對視一眼,他們可不會傻乎乎地懷疑自己是不是發錯了信,那些信鴿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月鏡宸神情嚴肅:“有人截了我的信?誰這麼大的膽子?”
白霓裳道:“我們的信裏,寫了很多……比較機密的事情,現在信若是落到別人手裏,恐怕會十分不利了。”
究竟是誰,可以截走鳳王府家的信鴿,又能有這個膽子去偷霄月將軍跟皇帝間的信件往來呢?鳳長歌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神情也不由得沉了下來,她握住了白霓裳的手道:“不要太過著急,先告訴我們,信裏都寫了些什麼,看看能不能做些什麼彌補。”
鳳長天點點頭:“我們進去說。”
鳳長天撩開門簾,幾人走入主帳中,在桌邊坐下,白霓裳吩咐一旁的侍女端上茶點,鳳長歌微微頜首謝過侍女,幾人淺酌一口熱茶,便開始談事。鳳長天將近日來與拓拔壽征戰的事情都說明了,把馮媛現在被俘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什麼?馮媛?墨突的馮太後嗎?”
“是的。”鳳長天道:“我們最開始也很驚訝,馮媛跟拓拔壽關係有些微妙。”
“願聞其詳。”月鏡宸問道。
“馮媛說,拓拔壽一開始就是她的人,是被她安排去埋伏在湯堅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