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永不停歇的翻湧著,將無數的往事湮沒其中,荀書的笑容裏帶著太多太多的無奈,他伸手似乎想去觸碰鳳長歌的臉頰,但鳳長歌躲開了,荀書歎息一聲,收回了手道:“回去吧,回去吧……”
灘塗海的灘塗客棧,一行人馬穿著黑衣黑甲,駐紮在灘塗客棧不遠的亂石堆裏。
“這他娘的是個什麼鬼地方!”拓拔壽唾了一口,帶著人在外麵埋伏著:“滿身都是魚腥味,這裏又髒又亂,到底為什麼還會有人在這裏生活的?”
墨突人討厭水,也討厭魚,他們長途跋涉來到這麼個地方,卻要天天泡水吃魚。
“出來了出來了!”有人喊道。
拓拔壽連忙過去張望,隻見灘塗客棧裏麵走出來了個銀甲護衛,正是葉逍。
“快!趁機將王爺救出來!”拓拔壽一揮手,一眾人馬瞬間一窩蜂湧上,將葉逍圍在中間。拓拔壽蒙上臉,走上前去,得意洋洋地道:“葉統領,在下這廂有禮了。”
他本以為自己的改裝完美無缺,誰知葉逍皺了皺眉,直接識破了他:“拓拔壽,你搞什麼鬼?”
“不可能!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這不是你們拓拔軍的軍服嗎?”葉逍指了指他們的人身上的甲胄道。
拓拔壽沉默了一下,一把揪下了麵巾,恨恨地道:“今日你就算是認出我,我也要將王爺救走!”
葉逍道:“你們要救他,圍著我做什麼?”
“難道你不是看守他的人?”拓拔壽奇怪地道。
“我確實在奉旨看守他們,但是誰告訴你們,他被關在灘塗客棧的?”
拓拔壽一頓:“那王爺在哪?”
“我憑什麼告訴你?”葉逍拔了劍。
湯堅跟鳳長歌確實不在灘塗客棧,他們此時正在城主府的地窖裏,地窖的入口鎖著,裏麵放了足夠一個月的食物跟水。
這主意是鳳長歌出的,臨走的時候,鳳長歌就猜到,湯堅不會就這樣簡單地罷手,所以特地留了一手。
拓拔壽這邊跟葉逍交起手來,那邊地窖裏,湯堅跟鳳長安互相冷著臉。
湯堅也知道自己的後手多半是廢了,這地方隻有鳳長歌和荀書有鑰匙能打開,就算拓拔壽能夠打敗葉逍找來,一樣也沒法將他從這裏救出去。
鳳長歌已經走了兩天了,他跟這個乏味的女人鳳長安呆在一起,根本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地在這地窖裏生活。吃喝倒也還好,拉撒很成問題。
湯堅看了一眼鳳長安,心裏怨恨,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突然出現,說什麼會幫他製造出機關獸,到時候可以趁著霄月帝後不在,攻下霄月,讓他成為天下之主,他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受人恩惠,卻要恩將仇報,湯堅現在的處境,也算是他自食惡果。
鳳長安也不是什麼善類,在最開始想要依附湯堅而失敗之後,她現在對湯堅的感官十分複雜,看見湯堅望過來,鳳長安道:“你看我作甚,還不是你太沒用!蒼天何其不公,為什麼總是我總是輸給鳳長歌,我不服……”
湯堅冷笑:“十個你也比不上一個鳳長歌。”
“那你呢?十個你也比不上一個月鏡宸?”鳳長安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