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長歌二話不說,折梅手運起,左手靈蛇一般攀上大司奴手腕,猝然一折!
“啊……”大司奴的手腕發出一聲脆響,以一種極不自然的角度折了下去。
“你說誰豬狗不如?”
看著鳳長歌此時,如同修羅魔女般的樣子,大司奴哪裏還有之前那般盛氣淩人的模樣?她眼中滿是因著疼而湧出的淚花,大聲求饒:“是我,豬狗不如的是我!你快放開我!”
周圍原本在看熱鬧的侍女們紛紛圍過來,大聲指責鳳長歌:“鳳長歌,你做什麼?快放開大司奴!”
“哼,要我放開,可以。”鳳長歌見大司奴鬆了口氣的樣子,話鋒一轉道:“道歉!”
“什麼?”大司奴叫道:“你要我向你道歉?”
“是又怎麼樣?你侮辱我,難不成不該道歉?”
在鳳長歌那嗜血眸子的注視下,大司奴的氣勢越來越弱,終究如同拔了毛的鵪鶉一般縮縮腦袋,說道:“對……對不起。”
鳳長歌這才放開手,說道:“手腕脫臼的地方,自己安回去便好。”
大司奴退到一旁,不敢再去惹鳳長歌,在眾人或是畏懼,或是憤怒的目光中,鳳長歌多日來胸中的鬱悶之氣稍稍紓解,她拍拍手,邁開大步,挑釁地望了一圈,其實心裏還挺希望這些人能來找找她的茬,好讓她借機出出氣的。
但不知是不是大司奴的教訓讓這些人有些怯陣,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同鳳長歌對視。
“別惹我啊……”鳳長歌舉起拳頭嚇唬了她們一下,便扭頭大步走了。
屋子裏,月鏡宸將藥碗遞給姬無渡,笑了一下。
“你在笑什麼?”姬無渡問。
“你不覺得,鳳姑娘很有趣嗎?”望著窗外的那一幕,月鏡宸臉上的笑容讓姬無渡有些愣住。
“神使為什麼會覺得有趣,這麼粗魯的女子,若非……是身份特殊,我定會懲治。”
“身份特殊?”月鏡宸抬眸:“她是何身份?”
姬無渡目光如同深潭:“她是何身份,想必她已經與神使說過了吧,你們這兩人晚間的相會,難道沒有談起這些?”
原來,這兩日來,月鏡宸與鳳長歌的一舉一動,都在姬無渡的掌握之內。
月鏡宸低下頭,笑了笑,搖搖頭:“她說她從前是我的侍女……可我總覺得,她不是。”
“哦?”姬無渡挑眉,鳳長歌沒有說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倒是令她有些詫異,但她也沒有好心到主動幫鳳長歌說明身份的地步。“神使覺得,她是什麼身份?”
“我不知道,但我心裏,總不自覺地,想著她是能夠信任的。”月鏡宸抬起頭,望向姬無渡,突然說道:“而你,不能!”
屋中的氣氛一下子僵硬冰冷,姬無渡臉色不明。
過了片刻,她站起身來,給月鏡宸掖好被子,說道:“外麵冷,今天晚上,神使就不要出門去了。”
她轉身走出房間,麵色陰沉,如同這大雪天的陰雲。
“聖女。”
“聖女。”
院子裏還未散去的侍女們向她行禮,姬無渡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都發泄在她們的身上!她抓過那大司奴,一巴掌打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