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再說納她為妾？
除非他真把兩塊臉不要了。
看著她隱在眼底嘲弄和一副旗開得勝的神色，楚承俊此時已完全明白她的意圖。不由惱羞成怒，“江秀雅，你以為用這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我就會娶你嗎？別再癡人說夢！”
不知內情的人也以為是這樣，江若夢和她的幾個表姐坐在那邊直罵秀雅不要臉。
秀雅隻當不見眾人各異的神色，一揖到底道：“謝六皇子殿下成全，秀雅以後絕不再做癡人說夢的蠢事。”
楚承俊臉色一沉，隱隱帶著被人戲耍而又無從說起的憤怒。
楚寶裕終於忍不住“哧”地一聲笑出來，“六哥啊六哥，你終於擺脫了一個傾慕者，終生都得到了解脫，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他笑得促狹，語意調侃，更是讓楚承俊臉色鐵青。
座上賓客，包括江基初和他親厚的同僚，似乎也感覺到不對勁，事情，好像並不是表麵所表現的那樣，是不是裏麵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情由？
眾人一臉探究，秀雅卻不想杵在中間遭受某些人的注目禮，她又朝德妃道：“不過今日既然是娘娘的生辰，就算不能彈琴，也一定要為娘娘獻上一份禮。秀雅別的好東西沒有，卻會一點障眼法，不知道會不會討得娘娘一笑。”
隻要她不礙了江若芸彈琴的事，德妃就覺得你好我好大家好。
她點頭笑道：“什麼障眼法？這詞聽著倒新鮮，能讓本宮和在坐的各位開開眼界也不錯。”
“那就等……”秀雅正想說等江若芸彈琴後她再表演，不想楊貴妃卻提議道：“既是如此，那還等什麼？”
江若芸有些難堪，秀雅看到楊貴妃眼角對江若芸的冷意，再看看那邊一臉期待的楚承業，心裏若有所悟。看來此宴的真正目的，是德妃想撮合太子和江若芸吧？
現在分明是太子非常期待江若芸能彈出驚天地泣鬼神的神曲，而楊貴妃卻不希望他的兒子與江家有任何關聯，所以才一再攪事。
她當下也不推辭，朝德妃一禮，道：“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她先找宮女借了一塊帕子，然後扯直了兩麵翻動，問道：“什麼東西都沒有吧？”
昭仁公主一臉好奇，伸長了脖子瞅了又瞅，大聲道：“沒有，就一塊帕子。”
秀雅把那帕子一轉，右手捏著帕子中間用左手一拉，帕子竟然直了起來，別人以為她用了手指，而她接下來把手指慢慢下移，直到最底部，帕子居然仍然直立不倒。
眾人大奇，一下子都被引出了興趣，秀雅接著把帕子一拍，帕子又恢複原樣。
不少王孫叫道：“這是怎麼回事，再給表演一遍，太奇妙了。”
秀雅卻不依他們，手法更利落的翻轉帕子，問在場所有人，“有什麼東西沒有？”
此時場上氣氛已被挑起來，不少人齊聲答，“沒有。”
秀雅似乎一副怕他們看不清楚的樣子，從各位妃嬪麵前，再到女賓席，她一一將帕子兩麵展開翻轉，直到沒有人有異議，她才站到圓柱前慢慢將帕子一點一點往微握成拳的右手心裏塞，直到帕子被塞得沒了影，她忽然雙手一合，再一攤開，手心裏竟然放著一個光潔溜溜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