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回來了。”在幕府門前,守門的兩個下人不鹹不淡的對著慕莫奔雷招呼著,在強者為尊的世界裏,無法修武終究不被別人放在眼裏,即便這人是家主獨子,即便自己隻是慕家下人。
慕奔雷並沒有理會下人的無禮,過去的七年中他早已適應下人的蔑視,雖然慕奔雷表麵粗狂,更是因為具有天生神力的緣故,時常被外人認作莽夫,可是隻有他與父親兩人知道,隻有扮豬吃老虎才能夠明哲保身,在這殘酷的世界活的更久。
慕奔雷穿過前院,徑直向父親的房間走去,今日在擂台比武,慕奔雷雖然悲憤,但是與慕如風的比鬥終究還是為了大計。
“梆梆”輕叩房門,屋內傳來了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
“雷兒吧?進來。”
慕奔雷輕輕推開房門,卻牽扯到了手背上的傷口,一時間痛的呲牙咧嘴。
“怎麼受傷了?”耳畔傳來莫山河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抬起頭一看,隻見慕山河年紀不過四十,卻頭上已然出現斑駁白發,臉上盡是慈祥,看向慕奔雷的眼神盡是關切。
“據回報說你應該沒受傷,雷兒是不是有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做了傻事?”慕山河有些心疼的抓起自己獨子的手,幽藍色光芒一閃,慕奔雷本血肉模糊的手便以恢複的完好如初。
“孩兒氣不過!”慕奔雷見手上的傷已好,便走入房間內,在桌上拿起了一枚水果,吃了起來。
自古以來都是慈母嚴父,但慕奔雷自幼便沒見過母親,每次問起父親慕山河每次都沉默不語,所以長大後便再沒問起過,慕山河又當爹又當媽身份總是難以把控,所以長大後慕奔雷每次來見慕山河,後者皆是慈和相待。
慕山河微微搖了搖頭,走到慕奔雷身前低聲說道。
“雷兒,不要在生小孩子氣了,你可知道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明年你就十六歲了,到時候會被那幫老東西發配到邊城去度過餘生,這幾年你連續不斷的囂張,張揚,有比鬥必應,還不是為了明年的時候,可以將那幫瞧不起與你作對的人一網打盡嗎?”
誰能想到,堂堂慕家家主,居然可以為了自己的兒子精心設下了這樣一個大局!
“孩兒知道,隻是想到今天慕如風喊我叫傻大個心中就憋悶,爹爹”說道這裏慕奔雷抬起頭看著自己父親的雙眼說道。
“孩兒想成為武者!”
慕山河眼神一滯,隨即搖了搖頭,神色複雜的拍了拍慕奔雷的肩膀說道。
“雷兒,你丹田經絡天生細小脆弱,不適合修武,不過雷兒,你放心,就算你不是武者,爹照樣可以讓你坐上這家主之位!”言畢,慕山河目中暴露出一絲可怕霸道之色。
“不,父親!我要成為武者,孩兒一定要修武!”慕奔雷想起擂台之上遭受的羞辱,想起往日族人看自己時不屑傲慢的眼神,又想起了今日自己字字泣血的誓言。
一定要修武!一定要!!!
看著自己的愛子目中吐露出的堅毅與決然,慕山河心中微痛,自從慕奔雷的母親走後,便一心為了兒子而活,即便是這慕家家主之位,即便是數以千計的慕家族人,即便是與自己有手足之情的兄弟,自己都可以為兒子舍去而讓其得到,唯獨修武一事,自己終究辦不到!
“雷兒,不要再想修武的事情了,你天生神力,凡人傷不了你,而武者,有我這青山城第一人在,誰又敢傷你!”
“可是父親....”
“雷兒!”慕山河猛然喝了一聲,雙手搭在慕奔雷的肩膀之上,死死的看著慕奔雷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
“記住了,雷兒,即便你不是武者,父親也可以給你你想要的!是任何你!想!要!的!”
慕奔雷有些歪了歪頭,一雙虎目透露出強烈不甘之色,死死的咬著嘴唇,嘶啞的說道。
“可是,父親,我想成為武者.....”
慕山河隨著慕奔雷的話落下,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木凳之上,歎了口氣,低頭沉思良久。
“你當真想修武?”
“爹爹有辦法?!”
“有,但是想要出人頭地卻難於上青天!”
慕山河抬起頭,卻看到了兒子滿懷希翼的目光,心中又歎了口氣,說道。
“修武之人,最為重要的便是丹田之氣,丹田若有氣便可稱為武者,而丹田之氣皆是來自體內諸身經絡吸取天地之精華而來,而雷兒你的丹田經絡卻天生狹小堵塞又脆弱不堪,所以根本無法在丹田之內形成氣。”
慕奔雷想到自己確實如父親所說,無法在丹田之中凝氣,而丹田無氣,怎能成為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