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他哪裏有問題?”我知道我在玩火,但我還是問了。
“眼神。”康寧似乎是想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有太多詳細的描述。
“具體的呢?”我問,即便是我們犯罪心理專業的,在描述人的時候也不會那麼抽象。
隻是我知道康寧說的也許是對了,畢竟對於何誌鳴而言,如果他真的和案子有關係、又和我妹妹墨羽出事有關係,那麼三十歲出頭的他定是不會做到淡然掃灰。
“總覺得他對某些方麵是有感情的,在和案子相關的地方他似乎麵目毫無感情,但是在隨意聊天的時候,又好像在戳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康寧自己說著說著反倒不自信起來。
“這是那麼心理範疇了,我一個刑偵出身的說起來總覺得怪怪的。”他有些羞赧的補充道。
“沒關係啊,我覺得你說的很好。”我鼓勵他說。
須臾車停到了附近商場的地下車庫裏,從裏麵出來之後便是閉店了的型男型女夜店,這群隻有在太陽落幕之後才會出來活動覓食的男男女女、在工作結束之後換身皮改變一下口紅的色號便出來釋放的人都還沒有出現。
我抬頭望去,林立高聳的大樓莫名顯得有些荒涼,為了案子,這個地方我們已經來了好幾次了,但在太陽高照的青天白日,這還是第一次。
“看到那個窗戶位置了嗎?”康寧指著最高層下麵那個窗戶,“上麵還有一個小東西的,看到了嗎?”
“看到了。”相比於其他幹幹淨淨的窗戶,那個還是比較顯眼的,我說。
“那是一個字畫,那間橫跨三間房左右的就是何誌鳴為自己準備的辦公室。”康寧說道:“上電梯吧。”
那應該是二三十層了吧,我沒來得及數,但是對於上麵的字畫我還真是有些好奇。
“請進。”敲門之後,從裏麵傳出一陣中氣十足的男性荷爾蒙聲音,有些男播音員的感覺,何誌鳴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他的感覺。
“再次打擾你了。”我們進門之後,康寧說道。
“你········”何誌鳴欲言又止,神色微微緊張。
康寧也許不知道,但是我再清楚不過了,他是看到了我的臉,那張和墨羽一模一樣的臉。
如果墨羽對他來說隻是自己經營的一家小餐廳裏的一個服務員而已,那麼他怎麼可能在見到的一瞬間便有這般反應。這也就是我非要來找何誌鳴的原因之一,當然,我需要印證的東西還有很多。
康寧以徐警官的身份將我介紹給何誌鳴,對於何誌鳴他似乎是比較客氣的,不單單是因為何誌鳴這個人非常具有儒雅的紳士風度,讓人忍不住以同樣的姿態回複對方。而且畢竟何誌鳴隻是一個說不出來所以然的懷疑對象而已,說白了我們對他隻限於了解一些信息而已,他隻不過是盡一個公民的基本義務。
很快,何誌鳴的神色便恢複了正常,是完全正常。
對於我是一個警察,他似乎沒有什麼可吃驚的,像是提前就已經知道了似的,我不由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從墨羽那裏提前得知了,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比我之前猜測的走的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