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林森立刻接收了康寧的信號,“我們想先了解一下你和梁羽是怎麼認識的?”譚林森問道。
“啊?這個很重要嗎?畢竟這和案子沒有什麼關係不是嗎?”餘光說道,他確實是一個很謹慎的人。而且梁羽的死好像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當然重要,不然我們不會用這個問題來浪費彼此的時間。”譚林森擺出一副職場上的微笑,說道。
“ok。”餘光咂了一口咖啡道。
“聽說你是金融業科班出身的碩士高材生,而梁羽隻是一個高中畢業的啃老族,我們思考了很久,你們的唯一共同點應該就是年齡相仿。”譚林森說。
我注意到了餘光的臉色微微發生變化,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譚林森的問話很是犀利。
“·······不,她很可愛·······”須臾,餘光說道,不過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是我剛認識她的時候。”
“後來不可愛了嗎?”譚林森問道。
“後來,我們很多觀念不一致導致了分手。”餘光並沒有正麵回答問題。
“比如說?”
“比如說,我希望她能夠根據自己的興趣找一份工作,我並是讓她依靠薪水去養家,而且·······”
“而且她也不缺錢,你也不缺錢。”譚林森截斷說。
按理說,我們詢問人員打斷被詢問者的回答是大忌,除非是對方停止了回答,不願意回答。我們會將對方沒有回答的問題,根據我們掌握的證據信息,替對方回答,以此來觀察對方的反應。
但是今天的譚林森很奇怪,也許他自有他的用意。
“是!”餘光說。
“還有什麼觀念不一致的地方?”譚林森繼續問道。
“還有很多吧。”
“我希望你能說具體一點。”譚林森說。
“比如········呃。”餘光說著似乎還想了一會兒,好像和梁羽戀愛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比如我們的娛樂方式不同,我喜歡去健身房去咖啡廳,她喜歡去夜店去酒吧,等等吧。”
“但是這種喜好不應該是交往一開始就可以發現的嗎?為什麼後來才發現不一致?”譚林森問道。
餘光的咖啡杯裏的咖啡快要見底了,也許他有有事沒事喝一口的習慣,也許他是緊張導致口幹,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兩個拇指下意識的不停的纏繞轉圈,須臾,他開口:
“因為之前她並沒有暴露出來。”
“什麼意思?”我從譚林森的表情上看到他早已猜出了個大概,但是他還是繼續問道。
“我第一次見到梁羽是我在讀研二的時候,那個時候因為學術壓力出來喝杯咖啡,我是在我們學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裏認識她的,來那家店消費的大都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原本我以為她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餘光說著頓了頓。
“然後呢?”譚林森問道。
“然後我看到她將自己的那個位置讓了出去,然後過來問我介不介意和我品拚桌。”餘光說道。
“然後你們就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