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終了。
年老的紳士對年輕的旗袍女孩說:“你很像我的妻子,一樣的美貌,一樣棒的舞技。”
女孩瞪大好奇的眼睛,老者又說:“可惜她已經永遠地離開了我。”
“抱歉,她去了多久?”
“到今天,整整四十年”老者頓了下,接著道:“今天,是她的四十周年祭日,也是她和我結婚四十周年紀念日。”
“啊,對不起,我很抱歉。”
老者笑了:“結婚那天她非常的美,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她的耳朵,她的手甚至是她的發絲都是那麼的美,清晰低印在我的腦子裏。”他的眼睛仔細地看著女孩,似是在辨認,從她的細長眉毛,再到她細長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微薄的嘴唇,一路向下直到她放在桌子上的左手,最終停留在她左手中指所戴的金指環上。他收回目光,對女孩微笑著用食指戳自己的太陽穴:“就算這麼多年過去,她的美還似那天一樣的清晰,沒有一毫減弱。”
“我可以知道,那天發生的事情嗎?”女孩右手托著下巴,一臉的純真。
“當然可以。”老者很爽快的答應,他眼睛看向窗外,聖馬可教堂的塔尖上叉著一個明黃的月亮,他粥了下眉頭:“可是,我也不知道那天發生看什麼。”
女孩放下拖下巴的手,身體向前傾,伸長了脖子,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你、不、知、道?”
“恩。”老者點頭應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的確不知道。”老者搖頭。
“你是當事人呢。”
“是的,我是當事人,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隻知道這件事的結果。”老者說道這裏停下來,炯炯地盯著女孩:“結果是我失去了她,永遠。”
“唉”女孩歎了口氣,很遺憾的樣子。
“您之後沒有再娶嗎?”
“沒有。”
“那你後悔認識她嗎?”
“這個。”老者想了一下:“有時候會。”
“那你一定很愛她。”
“是的,非常。”
“就算不在了,還被人這麼惦念著,真令人羨慕。”
“如果她知道的話,希望會讚同你的話。”
這時音樂響起,這一支是華爾茲,人們開始走入舞池,女孩站起來,向老者伸出一隻手:“如果她知道的話,定希望會你過的開心些。”
“樂意之至,可惜我老了,跳不動了,我能在這裏看著你跳舞就很開心。”老人搭上她的手,溫和地說。
“其實我也有點累,我們不如一起坐會兒吧!”
“謝謝,我叫基森&8226;讓&8226;切普拉諾。”他握著起女孩的小手,牽她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
“我叫李烏,您也可以叫我lively。”
“lively?”基森有一瞬間的驚訝,然後搖著頭說:“真是一個好名字。”
“啊?難道她也叫lively?”
“嗬,是的lively,她也叫lively。”
“那,真是……緣分呢。”李烏仔細想了一個詞,拖長了聲音說道。
這時,一名50上下的女人款款來到他們的桌前,微微躬身,聲音溫和:“晚上好,公爵先生。”
基森&8226;讓&8226;切普拉諾站起身,與那女人行了個貼麵禮:“晚上好,艾格,謝謝你來參加我的舞會。”
“這樣的舞會現在不多了,讓我懷念起過去的美好,還要謝謝公爵您。”女人眨這眼睛說道。
“哈哈哈,又打趣我老頭子呢!剛才道林太太還和我說起你呢,你要不要過去和她招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