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烏雲密布,秋槿冒著雨從外麵急急的趕去太平湖,今天一早,太子便讓人傳了話,說是今兒帶她遊湖。
雖然這會烏雲密布的樣子,但是她卻不想擾了太子的興趣。
於是秋槿冒著大風,向太平湖趕去,她的身邊沒有帶一個丫頭,自小不受寵的她,就如同庶出女兒一般,不受待見,不過幸好,太子與她相熟,才在將軍府有了一席之地。
好不容易來到太子常在的那條船,秋槿準備給太子一個驚喜,她示意侍衛們不要做聲。
雖然幾名侍衛想說什麼,但卻終是沒有說出來。
秋槿輕手輕腳的向裏麵走著,可卻在剛進去的時候,聽到了連連的嬌喘聲。
一時間,秋槿蒙住了,站在門口,久久的沒敢進去,這聲音,她知道,是歡合的聲音,以前看過一個家生子丫環與管家私通,就是如同這般。
秋槿立於簾外,遠遠的看著簾子裏麵,一對男女,正抵死糾纏。
她以為,這一定是自己的錯覺,裏麵那對男女,像極了太子哥哥和曖曖妹妹,但這兩人一定不是她們。
秋槿不停的安慰著自己,卻管不住自己的腳步,一步步的向裏麵走著,掀開簾子,卻清楚的看到床上抵死糾纏的兩人,是那樣的熟悉。
床上的人見有人進來,都停下了動作,而那女人,看到秋槿的時候,眼中卻多了分得意之色,男人更是無謂的樣子,隻是嘴角勾起了笑起。
秋槿卻是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兩人,雖然自小便養在閨中,但是男人和女人歡好就意味著一些東西,她明白。
秋槿沒有吼,沒有叫,更沒有罵,這不是一個大家小姐能做出來的事。隻是她呆呆的站在那裏,看著那個曾經愛護著她的太子,那個她一直跟著身後叫著的太子哥哥,那個說過此生隻娶她一人的太子。
而在他的身下,則是自己的妹妹,從小到大,非常親近的妹妹。
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而從來沒有遇到這樣情況的秋槿,卻隻有站在那裏,連說話,都不敢說了。
她轉頭,急急的走出這條船,不去看這兩個人,她害怕,更是惡心,她怨,她恨,但這一切卻隻能吞下肚子。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那個曾經一次又一次保護她的男人,那個說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她卻是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烏雲聚集之後,便開始下雨,一陣大雨,打著京城裏的一片片瓦,劈裏啪啦的,聲音很大。
她冒著雨,走在京城裏的街道上,一直低著頭,低聲的哭泣,眼淚與雨水混在一起。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一直都知道,而且那個人還是當今的太子,她更是知道。
不敢有妄想一生一世,也不能妄想,於是她把所有的話,都咽回到心裏,連一句話也不說。
原本約好的自己的時間,卻是和自己的妹妹歡好,她不敢說什麼,也不能說什麼。
因為身份不同。
雨越下越大,打濕了秋槿身上的衣服,而這由夏轉秋的天,卻如冬天那樣寒冷,隻不過一會功夫,秋槿全身子便已經如同置身於冰窖中一般。
天空突然打起了雷電,一閃一閃的,時不時照亮了天空。
自小,秋槿便怕打雷下雨,而這會,她竟然連一絲感覺也沒有。
是心痛的麻木了,是傷心的不知所以,腦子空白一片。
迷迷糊糊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屋裏的,隻是接下來的日子裏,便一連幾天高燒不退。
她不知道自己病了多久,然而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聽到自己住的那院的院子裏,一陣吵鬧之聲。
“老爺竟然已經確定槿兒不是您的親生孩子,就應該讓她和那孫大狗一家人離開的,您還在猶豫什麼呀?”是大娘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字字刺痛了她的心,原來自己一直以來不受待見的原因,是因為自己根本不是將軍的女兒,隻不過是家生子孫大狗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