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皇弟你這是哪番?咱們可都是父皇的兒子,你如此待我,實為不妥,若是被旁人瞧了去,還以為本皇子侍寵生嬌呢!再說了,這父皇生前一向是喜愛你們母子。”
話裏有話,慕容蘭軒如何是聽不出來。
隻是在地上跪了又跪,卻是聲音顫抖,眼淚婆娑。
才哀求起來:“皇兄千萬不要如此說話,得寵又如何?父皇已經駕鶴西去,能保我母子平安之人,唯有皇兄是也!恐怕這皇後娘娘會是我母子眼中釘肉中刺,到了那時,皇兄可千萬要伸出援手呀!”
說罷便是繼續磕碰。
本是極其不喜這個七皇弟,畢竟先帝生前確實是偏袒此子。
不過如今卻是話以至此,這慕容文德何嚐是察覺不出來,這家夥是赤裸裸的示好,不過如此倒也是甚好。
想及至此,便也是走向前去,將這慕容蘭軒攙扶起來。
輕言慢語,一番安慰。
“瞧你說的,就算是東宮到時候有意為難,皇兄我也一定會與母妃一起助你度難,隻是這來日之時,若是朝堂發生新皇之位的爭奪,還是希望皇弟能夠站與皇兄這邊,先是大恩不言謝了!”
慕容文德哪裏也是省油之人,既是討好自己,何不借著這個機會,直接讓這七皇子成為自己的人,等到來日王位之爭,也算是有了這麼個幫手。
都已然到了這番天地,慕容蘭軒哪裏不曉得,保命要緊。
若是真真的讓這皇後與徐貴妃圍剿,這母妃跟自己便是使出渾身解數,恐怕也是不能萬全。
眼神微微暗淡,卻也是畢恭畢敬的答道:“皇帝之位本就是皇兄的,其他人休想著妄取,老七一定會幫助皇兄奪得皇位。”
見到此種忠心,慕容文德趕緊相擁。
隻是這慕容蘭軒前腳剛剛踏出去,卻聞得珠簾之後走出一人,哪裏是別人,徐貴妃無疑。
剛才的話語,全部都落入了這個徐貴妃的耳朵裏。
隻是端起來眼前的茶杯,將其中的銀耳燕窩一掃而盡,才問向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德兒,你真的相信這個老七會如此的甘心,將皇位全都交給咱們處理嗎?母妃總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什麼貓膩。”
終究是疑心太重,徐貴妃不相信這個慕容蘭軒說的話語。
反倒是這個慕容文德笑著走了過來。
輕輕為自己的母妃捶著肩膀,複才說道:“母親許是想多了,這個家夥雖說先前是得到了父皇的寵愛,可是那又如何?母憑子貴,這小小婕妤的兒子,如何能夠成為王儲皇帝?不過是想借著兒子的手掌,抱住母子兩人的性命罷了,更何況剛才他說的話,母妃都是聽到了,會完完全全的站在咱們這邊的,眼下最重要的,可是皇後那邊的動靜。”
瞧這樣子,徐貴妃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完全信了這個慕容蘭軒的鬼話了,可自己還是不放心。
將這琉璃茶盞擺在紫藤木的茶幾上。
“德兒,此事恐非你想的這般容易,母妃的意思是既然他已經完全歸順了咱們,倒是不如試上一試,也是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