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人通傳,所有人都從來人的穿著上可知,這是當朝一品宰相朱宏遠。
唐三寶隻是在一旁冷眼旁邊,隻是第一眼,便已然覺得這位一品宰相是個人物,傳言,這位朱相大權在握,門生故舊更是遍及天下,這些年,朱相和上官皇後私下裏勾結,前朝後宮瓜葛著,而皇上漸漸老邁,所以這朝廷上下,朱相可謂是說一不二的人物。
偏偏這位朱相隻有朱礪這一個獨子,雖然不太成器,但平時縱容慣了。
如今竟然親自前來江府,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見過相爺!”江漢真前驅了幾步,躬身行禮。
“爹!”朱礪也顫顫巍巍的從椅子上起來,雖然平時花天酒地,有些混賬,但是在朱相麵前,還是挺守規矩的。
朱宏遠從一進門,便根本不用正眼瞧人。
雖然這江府是上京第一首富,可在他當朝宰相的眼裏,卻卑微的如同螻蟻一樣,“哼,江家這樣的門楣,也想妄圖高攀我相府,江老板,您在有這個計劃之前,也得好好的教教自己的女兒,別整天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漢真頓時臉色蒼白。
見不得人的勾當?朱宏遠此話何意。
江漢真雖然隻是草民的身份,但從商這麼些年,也是遊走於仕宦大族之內,旁人甚是禮遇,何曾被人這樣譏諷過。
“相爺,在下不明白您究竟什麼意思!”
唐三寶心裏暗道不好。
她那般安排,派人私下傳播謠言,讓整個上京城都知道了那日在映月樓江紅玉是如何勾引朱礪的。
公子哥兒和小姐之間的事兒,最是容易被市井百姓津津樂道,可是唐三寶卻隻是想用這樣的謠言徹底的毀了江紅玉的一切,卻沒想到丞相朱宏遠居然會親自上門問罪。
她並不擔心朱宏遠會來為難江府,隻是瞧著爹爹江漢真那般蒼白的臉色,心裏有些不忍。
朱宏遠冷哼一聲,略有些震怒,“這京城都傳遍了,江家的小姐為了能爬上我兒朱礪的床,不惜在我兒朱礪的酒中下了迷情藥,這江家的家教果真極好!”
“迷情藥?”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江紅玉。
朱礪頓時反應了過來,一耳光,猝不及防,重重的打在了江紅玉的臉上。
他根本不想和江紅玉完婚,若非私下裏被她要挾,加上江紅玉還有幾分姿色,小妾的名分都懶得給她。
“原來那日,你竟然是下了藥!”朱礪一臉鄙夷,手猛地一揮,身後幾個小廝連忙小步上前,“把這些聘禮,原封不動的都給我抬回去。”
江漢真氣的手都在顫抖,臉瞬間蒼白。
奇恥大辱。
他江家的女兒居然作出這等恬不知恥的事情,主動下藥勾引相府的公子。
冤孽啊,這一輩子生了江紅玉這麼一個女兒,簡直就是冤孽。
“爹,爹爹!”江紅玉頓時恍惚,不,怎麼可能,那日下藥的事情做的那麼隱秘,怎麼會傳遍整個上京?
她忍不住倒退了幾步,瞧著朱府的人將聘禮抬了來,又將聘禮從她的眼前抬走,江紅玉的心高氣傲,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