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月見招拆招,殘日劍一轉,趕緊使出一招“日月如梭”,頓時劍氣逼人,劍勢如密,殘日劍幻起滿天劍影,“嗖嗖嗖嗖”地向蕙茹刺出九九八十一劍。
這九九八十一劍來得太快,蕙茹一時招架不住,身子突然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向地上急速墜下,在墜下的同時,她手中的發簪隻得硬接獨孤水月這一招。
“丁丁丁丁!”
滿天銀星閃射,蕙茹手中的發簪與獨孤水月手中的殘日劍一連相擊了八十一次,每相擊一次,蕙茹的身子便從空中下墜一尺,到了第八十一次的時候,她的人終於到了地上。
獨孤水月現在占得上風,欺身直進,身子跟著下墜,同時手中的殘日劍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地向蕙茹繼續刺出。
“唰唰唰唰!”
蕙茹隻覺得勁風撲麵,來不及躲閃,手中的發簪便被獨孤水月的殘日劍蕩得飛向了半空,獨孤水月輕喝一聲,殘日劍一收,飛向半空的發簪竟然一下子飛了回來,刺向蕙茹的咽喉。
蕙茹大驚道:“水月,我們姐妹一場,你竟然真的忍心殺我嗎?”
獨孤水月歎了口氣,說道:“今日我便饒你不死,你快離開這裏吧!”說罷,體內真氣一收,發簪便轉向而行,墜落在蕙茹的麵前。
饒是如此,也嚇得她大驚失色,見獨孤水月最終沒有痛下殺手,便拾起地上的發簪,口中說道:“多謝水月。”見獨孤水月收好了殘日劍向遠處行去,她心裏隻覺得這一下正是自己殺死獨孤水月的大好機會,便揚手一扔,運足了十成真力,將發簪投出,向獨孤水月背後飛去!
蕙茹這一擊若是成功,那麼獨孤水月一定會死在她投出的發簪之下,看著如流星追月般飛出的發簪,蕙茹的臉色露出了恐怖的笑意。
獨孤水月的背後似乎長著眼睛似的,見發簪飛來,並不避開,而是待到發簪離自己的背心隻有一寸距離時,她才突然出手,將發簪拿捏在手,順勢一扔,反向蕙茹扔去。
獨孤水月這一扔,乃是運足體內七成真力,發簪便像一道疾風,向蕙茹飛去,速度比剛才蕙茹投來的時候快上十倍。
“嗤”地一聲輕響,發簪竟然從蕙茹的咽喉處穿過,飛向了遠方,蕙茹的咽喉處的大動脈被發簪刺破,頓時鮮血直流,她的聲道已被刺壞,竟然說不出話來,看著獨孤水月,口中“啊啊”地慘叫了兩聲,便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獨孤水月看著蕙茹倒地的瞬間,說道:“蕙茹啊蕙茹,你為什麼要暗下殺手呢?你為什麼要如此狠毒呢?今日我不殺你,你便要殺我,所以你可別怪我殺了你,我們雖然曾經是姐妹,但是現在卻什麼也不是了,你好好去吧!”她想到母親與天山魔女動了手,天山魔女武功蓋世,母親一定是凶多吉少,便趕緊回到空中花園處,卻沒有瞧見母親和天山魔女的身影,這裏隻剩下孔雀閣中的弟子慘死的屍體,而天山派的弟子卻不知去向
獨孤水月看到這一幕,心裏無比的奇怪,暗道:“孔雀閣的弟子怎麼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就全軍覆沒了呢?天山派的人武功難道真的深不可測,要不然我們孔雀閣的弟子們也不會如此不堪一擊!”想到這裏,便大驚道:“天山派的人竟然以少勝多,殺了我們孔雀閣如此多的弟子,姐妹們,你們安心去吧,我一定要殺了天山派的弟子為你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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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花海中,獨孤尹薰和天山魔女仍在繼續惡鬥著,兩人都是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她們之間的這場惡鬥,就是一場決鬥,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仍然是未知之數。
隻見獨孤尹薰的身子在花叢中忽隱忽現,來回穿梭,天山魔女竟然一時無法近身與獨孤尹薰肉搏,所以盡管她的內功深厚無比,仍然是拿獨孤尹薰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這裏是獨孤尹薰的地盤,而花海中竟然隱藏著一種玄機,隻是她現在還沒有意識到。
天山魔女心裏無比的吃驚,見獨孤尹薰忽而出現在她的身後,忽而出現在她的身前,每出現一次,都會悄悄地向她打來一掌,天山魔女隻得奮力發掌,一道道霸氣的掌風將一片片繁花擊得紛紛飄起,到了天空中,五顏六色的花瓣成了一幅美麗的景色。
天色已經微微亮起,兩人惡鬥了幾百招,誰也沒有找到限製對方的有效招式,隻得在花海中折騰著這些無辜的花。
突然,天山魔女見花海中人影一閃,大笑道:“獨孤尹薰,你的藏身之法不過如此,我已經找到破解你身法的辦法了。”說到這裏,十指一彈,“嗖嗖嗖嗖”地向花叢中彈去,花叢中的花朵便紛紛飛起,跟著獨孤尹薰的身影飛去,獨孤尹薰飛到什麼地方,它們就如影隨形地跟著到那個地方,並且每一朵花朵都含著巨大的勁風,猶如暗器一般厲害。
獨孤尹薰看到這一著,大驚道:“好一著如影隨形的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