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的目的是要將天山派的實力分散開來,但是天山派的其他人卻並沒有上當,而且隻有天山魔女在他的背後追蹤他。
四人的輕功本來就很好,再加上她們的身上背縛著一種可以幫助自己飛翔的翅膀,所以盡管陳瀾馴輕功很好,但是四人還是沒有用多久便追上了他,而且紛紛將他圍住。
陳瀾馴笑道:“你們四人仗著身上有一雙的翅膀,便以為自己能馳騁沙漠,能縱橫西域嗎?”
劍梅怒道:“你認為我們不能嗎?我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是卻知道你絕對不是北冥神叟。”說罷,手中短劍一揮,“唰”地一聲,向陳瀾馴刺出一劍。
陳瀾馴身子橫向一開,避過對方這一劍,笑道:“你說得不錯,其實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北冥神叟,我們之間已經在孔雀河畔交過手,而那一次你們是用波斯巫術與我較量的。”
陳瀾馴一句話說完,四人麵麵相覷,臉色大變,均是心裏一驚,齊聲說道:“你是陳瀾馴?”
陳瀾馴將臉上的麵巾取下,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我。普天之下,除了我陳瀾馴,還有誰能真正就得了孔雀閣的人呢?上次你們用波斯巫術沒有贏下我,這次難到還要用波斯巫術來對付我嗎?”
劍梅忍不住問道:“你怎麼會來到這裏的?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們天山派的人今晚會來到這裏呢?”
陳瀾馴笑道:“你們天山派的人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這裏,想要對孔雀閣的人暗中一擊得手,隻怕沒有這麼容易。幸好我陳瀾馴早就知道你們昨天會來這裏的,便在羅布泊旁邊等著你們呢!”說罷,將自己如何跟蹤她們來到這裏的事簡單地說了出來。
劍梅聽了,恍然說道:“原來如此。”
劍蘭怒道:“陳瀾馴,我們與你並無任何瓜葛,你為什麼要與我們為敵呢?你不要逼我們出手,上次我們雖然用波斯巫術奈何不了你,但是這次我們一定要讓你見識見識我們的劍陣,我們一定要殺了你!”
陳瀾馴聽到這裏,心裏一奇,說道:“哦?你們想用劍陣對付我,我聽水月說過你們四人會一種名叫‘天女行空、八方風雨’的劍陣,現在你們想用這種劍陣對付我嗎?”
劍菊點頭說道:“不錯,我們就是要用這種劍法來對付你。你如此想要阻止天山派的人進攻空中花園,一定是為了你妹妹獨孤水月,你如此喜歡她,為什麼不帶她離開這裏呢?為什麼要讓她受苦呢?為什麼要讓她在沙漠中漂泊?為什麼要讓她在打打殺殺的江湖中呢?”劍菊如此一問,目的是要陳瀾馴的心神產生絮亂,以便在動手的時候讓他處於下風。
劍菊說完,看了看旁邊的劍蘭一眼,劍蘭心神領會地說道:“陳瀾馴,你若在這裏與我們周旋下去,時間耽擱了,隻怕獨孤水月早就死在了我們天山派人的手中了,你難道還要與我們決鬥嗎?”
陳瀾馴知道這兩人如此說話的目的,趕緊收攝心神,轉移話題,苦笑道:“獨孤尹薰對你們這麼好,為什麼你們還要背叛她呢?你們為什麼要將孔雀閣人的藏身之處透露給天山魔女呢?”
劍菊說道:“隻因我們四人從來都是望風使舵的人,我們之所以要背叛孔雀閣,是因為孔雀閣即將在西域武林中消失,天山派的人現在來到了這裏,過不了多久,血沙幫的人也會來這裏,天山派與血沙幫聯合起來對付孔雀閣,所以孔雀閣的人一定會全軍覆沒的。”
陳瀾馴聽到這裏,心裏一驚,暗道:“原來如此,這樣看來,孔雀閣的人的確處於不利之中,這裏雖然是她們唯一的根據地,也是她們唯一的藏身之地,但是她們一旦失去了這裏,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去別的地方。血沙幫和天山派聯合起來對付孔雀閣,這是我事先就預料到的,這下如何是好呢?畢竟,血沙幫幫主飲血噬魔的武功也很厲害,我若能分身去相救獨孤水月她們就好了。”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現在一定要趕緊製住這四個女子,然後去相救獨孤水月她們。
於是,陳瀾馴“哈哈”一笑,說道:能一睹你們的劍陣,當真是人生一大樂事,你們一起上吧,我隻想趕緊見識見識你們的劍陣。”說完,從背上取出破月劍,準備應敵,做出一種迫不及待的神情。
劍梅突然小聲對另外的三人說道:“陳瀾馴的武功很高,他能殺死托木爾神尼和逆心天師這樣的絕世高手,我們可要注意了。”
另外三人便點了點頭,不再說話。然後,天魔四女身形不停地轉動起來,手中的短劍輕輕舞著,幻起一片劍影,劍影越積越多,織成一片劍網,見陳瀾馴罩在劍網中。
陳瀾馴長這麼大,雖然與無數高手過招過,但是卻從來沒有見識過任何陣法,現在瞧見四人使出“天女行空、八方風雨”的劍陣,不由得看得呆了,隻見四人衣袂飄飄,長發輕揚,像四個白衣仙子在空中翩翩起舞,她們手中的短劍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絲毫看不出有一絲霸氣,輕盈的劍招中,雖然透露著陣陣殺氣,但是陳瀾馴卻覺得自己是在欣賞一種“劍舞”,而非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