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月說道:“蒙古騎兵已經離開了這裏,已經不再統治西域了。這不是個人的私仇,而是兩國交戰出現的後果,我們沒有必要如此不自量力地興複樓蘭國。畢竟,戰爭本來就是殘酷無情的,死了這麼多的人,也就算了,你難道還想以犧牲更大的代價來興複樓蘭國嗎?如果成功了,樓蘭國的族人也許會歌頌你是這個國家的女英雄,但是一旦失敗了,那麼你就會背負著千古罵名。娘,我們還是回中原去吧!那裏還有我們的家,那裏還有我們想要的生活。”
獨孤尹薰想了很久,終於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回中原的事,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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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後,關於天山派的人要來羅布泊的事被江湖中人大肆宣揚,說天山派的掌門人天山魔女要親自來到這裏,替死去的托木爾神尼報仇。
陳瀾馴也早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其實他是從一些遊牧人口中得知的,所以他養好傷後,帶著破月劍,又來到了羅布泊。
即將到冬天了,羅布泊這裏十分很冷,涼風習習,吹得湖麵上的水泛起層層漣漪,附近的一些蘆葦迎風一邊倒。
陳瀾馴看著羅布泊荒涼的景色,不禁想起了那日在這裏為獨孤水月解禁真氣的情景,此番回憶起來,他的心裏一陣欣慰,覺得自己最終還是將她體內禁錮的真氣解禁了,他曾經答應她的這件事,現在終於完成了。
他之所以現在還要留在這裏,是想看看天山派的人與血沙幫的人到底要怎樣對付孔雀閣的人。他已經決定必要的時候,自己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孔雀閣中的所有人。
不過,他心裏覺得十分奇怪,孔雀閣的人已經離開了羅布泊,天山派的人還要來這裏幹什麼呢?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孔雀閣的人藏到了什麼地方,連陳瀾馴也不知道,更何況是她們?
所以陳瀾馴的心裏十分奇怪,便寄宿在羅布泊附近一個牧民家裏,靜觀其變,想在暗中保護孔雀閣的人。
而現在,他獨自一人來到了羅布泊,天地茫茫,四下裏除了他,便隻有這個個空蕩蕩的湖泊了。
陳瀾馴索性坐在湖畔邊的一個蘆葦叢中,沉思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一陣說話的聲音驚醒,他聽到了這個聲音,大吃一驚,抬頭看了看遠處,突然瞧見十幾個身穿白衣的女子來到了羅布泊。
這十幾個女子中,除了陳瀾馴認識的劍梅、劍蘭、劍竹、劍菊和蕙茹五位姑娘以外,其他的女子他一個也不認識。但是從排場和氣質上來看,這十幾個人中,走在中間的那個頭上戴著一頂像鬥笠一樣的帽子的人,大概就是天山派的掌門人天山魔女了。
陳瀾馴仔細看著她走路的姿勢,發現她的衣袂無風自動,腳下似乎不怎麼用力,卻已是如仙女飄飄。
陳瀾馴暗道:“傳說中的天山魔女是個武功高強的人,的確不錯,至少她的內功無比的深厚,似乎不再逆心天師之下。”想到這裏,心裏不禁吃驚起來。
就在陳瀾馴吃驚之際,蕙茹突然對身邊這個頭戴鬥笠的女人說道:“掌門人,這裏就是曾經孔雀閣的根據地,隻不過被血沙幫的人給燒毀了。”說罷,用手指了指被燒毀的建築。
陳瀾馴聽她說到這裏,心裏更是大驚,暗道:“這人果然是天山派的掌門人!”
天山魔女看著四處荒涼的景色,說道:“孔雀閣人的家園被毀了,她們現在隻怕離開了這裏,我們要為托木爾神尼報仇,到什麼地方尋找孔雀閣的人呢?”
蕙茹想了想,說道:“孔雀閣的人雖然離開了這裏,當時茫茫沙漠中,她們的人不會走得太遠的,一定就在附近藏匿著。”
天山魔女說道:“孔雀閣的人非同小可,狡兔三窟,她們一定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想與我們來一場遊擊戰,她們對這裏的地形十分熟悉,這隻怕對我們天山派的人不利啊!掌門人請放心,我們曾經雖然是孔雀閣的人但是現在卻成了天山派的人,就一定要對你忠心,就一定要找到孔雀閣的人。”
陳瀾馴聽到這裏,大吃一驚,暗道:“看來你們四人真的背叛了孔雀閣,你們現在是不是要出賣孔雀閣的人呢?”想到這裏,陳瀾馴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生怕劍梅說出孔雀閣人的藏身之處。
劍梅說完,歎了口起,望了望旁邊的三位妹妹,劍蘭、劍竹、劍菊三人對望了一眼,紛紛點了點頭。
劍梅終於又道:“掌門人,雖然孔雀閣的人已經離開了羅布泊,但是我們卻知道她們的藏身之處。”
天山魔女心裏一奇,說道:“哦?”
蕙茹卻忍不住問道:“她們到底是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