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茹和甯沙狐根本不在意他的話中有著一絲威脅之意,兩人四掌攻到他身前,陳瀾馴身子使勁一翻,又向前掠去!
蕙茹大喊道:“千萬不能讓他跑了,我們一定要殺人滅口的!”
甯沙狐點頭說道:“這小子的輕功很好,我們趕緊追吧!”
兩人追到城郊,陳瀾馴終於在一個水池旁邊停了下來。
月光下,他清秀的臉龐映在甯沙狐和蕙茹的眼中,甯沙狐一看是陳瀾馴,大吃一驚,說道:“怎麼會是你?”
蕙茹見甯沙狐神色有異,問道:“甯大哥,難道你認識這個人?”
甯沙狐想了想,搖頭說道:“蕙茹,我們走吧,這人是個傻子,我們就當他今晚什麼也沒有看見好了。”
蕙茹更加感到奇怪,說道:“甯大哥,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西域之狐,怎麼瞧見這個男人,就像老鼠見到貓似的,你不殺了他,明天城中可能所有的人都會談論我們今晚的事,我……我的麵子往哪裏放呢?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
甯沙狐歎了口氣,說道:“蕙茹,就當我們今晚沒有被他看見就好了,他是不會將我們今晚之事宣揚出去的。”
陳瀾馴點了點頭,笑道:“你說得不錯,我做人是又原則的,隻要你們不逼我,那麼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蕙茹歎了口氣,氣衝衝地轉頭就走,甯沙狐趕緊跟了上去,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甯沙狐才說道:“蕙茹,你知道剛才我們追蹤的那個人是誰嗎?他可是名震天下的陳瀾馴!”
蕙茹聽到這裏,大吃一驚,說道:“什麼?你說他就是陳瀾馴?”
甯沙狐點頭說道:“不錯,他就是陳瀾馴,我與他在沙漠客棧中交過手,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現在遇見他,我們亦是對他沒有任何辦法,他在江湖中的名氣很大,是個俠義中人,所以他不會傳出我們之間的事情的。”
蕙茹說道:“陳瀾馴怎麼會出現在尉犁呢?”
甯沙狐說道:“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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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瀾馴見甯沙狐和蕙茹離開了這裏,他便坐在水池旁邊的一快石頭上,看著水中倒映的幾點疏星,暗道:“這甯沙狐和蕙茹怎麼會走在一起的呢?蕙茹是孔雀閣的人,此番她回到孔雀閣,一定要陷害孔雀閣的人,我一定要去阻止她。但是為了不讓水月他們知道我回到了羅布泊,我決定到了那裏的時候,一定要蒙著麵,一定不能讓水月知道我。”
想了很久,陳瀾馴覺得有些傷感,自己也許每天都能看到獨孤水月,但是她卻不知道自己就在她的身邊,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陳瀾馴看了看天色,說道:“我一定要趕緊回到羅布泊,最好是能感到蕙茹的前麵。”
於是,陳瀾馴回到自己住的客棧中,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連夜趕路,向羅布泊進發。他知道自己此番前去,自己的身份已不再是陳瀾馴,而是一個蒙麵人,所以自己一定要盡自己最大的力量來保護獨孤水月,自己一定要在一個恰當的時間裏揭穿蕙茹的陰謀。
另外,關於樓蘭國地下王城的事,陳瀾馴認為自己還是要親自去樓蘭城探望一眼,雖然那裏有血沙幫的人把守著,但是他仗著自己的輕功絕頂,血沙幫的人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的。
想到了這麼多的事情,陳瀾馴心裏一片坦蕩,覺得自己默默地位獨孤水月做了這麼多的事,完全是因為自己希望她得到真正的愛情和一生的幸福。隻要他看到獨孤水月這一生快樂幸福,那麼他也是快樂幸福的。
他當然不知道自己和獨孤水月其實根本就沒有血緣關係,隻是他父親和獨孤水月的母親為了將他們倆拆散,故意編的一個謊言來欺騙這一對相愛的人。
他想到了獨孤水月,不禁又想起了獨孤樓蘭和銀冰兩人,自從他們在烏魯木齊與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分手後,就一直沒有他們的消息,不知道他們是回到了江南,還是葬身在大漠之中了。
陳瀾馴突然覺得獨孤樓蘭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自己眼睜睜地看著深愛的女人被逆心天師一掌打死卻無能為力,這種痛苦不是任何人都能經曆的,但是他卻經曆到了這種痛苦。
過了十來天左右,陳瀾馴沿著原路返回到了羅布泊,他來到了羅布泊附近的一個小村莊,自己給了村莊一些錢財,讓他們準許自己寄住在這裏。
村莊中有一個廢棄的馬棚,由於沙漠化日益嚴重,這裏已經不再養馬了,所以陳瀾馴晚上便住在了馬房中,白天則是幫著村民們種地,放羊,晚上便化作一個黑衣蒙麵人,到孔雀閣中探望。
陳瀾馴經過幾個晚上的探望,終於知道了獨孤水月要在十月初十這天正式嫁給雅丹王子,也就是五天過後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