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月說道:“不錯,越是具有挑戰的事情,你才會更加願意去接受這樣的挑戰。”
陳瀾馴說道:“要不然我也不叫陳瀾馴。我爹給我取名的時候,希望我這一生稍稍有些波瀾,然後才會一馬平川。”
獨孤水月一想,說道:“陳瀾馴,‘瀾’是‘波瀾’的‘瀾’,‘馴’正好是‘一馬平川’的‘馴’,這名字當真是個好名字。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這其中隱含的道理呢!”
陳瀾馴笑道:“我都是長大了才知道的。其實名字隻是一個符號而已,這世上又有幾人的人生是波瀾不驚的呢?又有幾人的人生是一馬平川的呢?”
他們離開尉犁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了。
現在,天空中碧空萬裏,沒有一絲雲,也沒有一絲風。
酷熱的大地,就像一個蒸籠一樣,陳瀾馴和獨孤水月走在沙漠之中,身體有些吃不消了。
陳瀾馴甚至覺得腳踏在沙地上時,都能明顯感覺到沙地的溫度很高,而兩匹駱駝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在沙漠中行走的日子。它們不怕烈日,不怕風沙,它們似乎在沙漠中什麼也不怕。
獨孤水月看著一片茫茫的沙海,說道:“也不知到底要多久才能真正到達羅布泊。到了那裏,那裏的氣候比這裏好多啦!”
陳瀾馴問道:“羅布泊不在沙漠中嗎?”
獨孤水月說道:“誰說的?羅布泊就在沙漠中,它是一個很美麗的湖泊,是整個大沙漠中的一麵鏡子。羅布泊周圍的條件比這裏好很多,所以我才會說那裏的氣候很好。尤其是這個季節,羅布泊旁邊的孔雀河,塔裏木河正是流量最大的時候,我們到了那裏,便可看見很多美麗的胡楊樹。”
陳瀾馴說道:“胡楊樹?這種樹的生命力極強,我很喜歡這種樹。”
獨孤水月說道:“樓蘭城就在離羅布泊不遠的地方,我們大概要十來天才能到達那裏。”
陳瀾馴說道:“我的天啦,還要受盡十多天的折磨,當真是悲劇了。”
獨孤水月笑道:“你不是很喜歡挑戰嗎?看到如此惡劣的條件,你是不是膽怯了呢?”
陳瀾馴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說道:“誰說我膽怯啦?有你在我的身邊,我覺得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在乎的。”
獨孤水月忍不住“噗嗤”一笑,說道:“我的陳大公子,你這樣說就很明顯地虛偽了啥!”
陳瀾馴說道:“你難道不信?你難道認為隻有出家人不打誑語?”
獨孤水月笑道:“你又不是出家人,所以你說的話就有可能打誑語的。”
陳瀾馴啞然失笑,說道:“為了能與你永遠相處一輩子,傻子才要出家呢?少林寺那個地方的確值得回憶,畢竟,我在少林寺的塔林中練會了現在的內功,還練到走火入魔,幸好被少林寺十二生肖長老所救。”
獨孤水月說道:“少林寺那個地方不就是令你的名氣一下子大震起來的嗎?你現在在中原武林中的名氣,已經越來越大啦!”
陳瀾馴說道:“其實我的內心是不想出名的,但是江湖中的人就是要那麼八卦,這是誰也左右不了的。”
獨孤水月笑道:“防民之口勝於防川,這個道理皇帝老爺子是知道的。更何況是江湖中的這些人對你的評價呢!”
到了晚上,他們在一個沙丘下麵停了下來,由於這裏晝夜溫差變化特別的大,所以陳瀾馴他們沒法前進,隻得在這裏停下。
然後,他們就生氣了一堆火,駱駝就躺在他們的身邊。
陳瀾馴看著獨孤水月,說道:“這裏的夜晚真是出奇的寧靜,四下裏荒無人煙,這片大漠之中,除了我們,隻怕沒有其他人在附近了。”
獨孤水月點頭說道:“的確是隻有我們倆了,今晚我們就在這裏睡下吧!”
陳瀾馴苦笑道:“除此之外,難道還有別人的選擇嗎?”
獨孤水月說道:“自然還有啊!”
陳瀾馴一喜,忍不住問道:“還有什麼選擇呢?”
獨孤水月說道:“我至少可以不用禦寒了,我說的選擇,自然是對我個人而言的。”
陳瀾馴笑道:“你有什麼選擇呢?”
獨孤水月說道:“我可以睡在地上,也可以睡在你的懷裏,這是取決於我的選擇的。所以,我除了睡在地上以外,還可以睡在你的懷裏的。”
陳瀾馴笑道:“水月,你真是一個可愛的女人。來吧,你就睡在我的懷裏好啦!我很喜歡你這個樣子,你真的是越來越讓我心動啦!”
獨孤水月幸福地躺在他的懷裏,看著夜空中的明星,暗道:“陳大哥,我多麼想這一輩子都能陪在你的身邊,然後我們一起慢慢老去,一起慢慢死去。”
陳瀾馴輕拂著她的頭發,突然想起一件事,便說道:“水月,我要什麼時候才能你體內的真氣激發出來呢?你體內現在已經有了一百年的真氣,你的內力在天下所有人中,已經是很高的啦。”
獨孤水月苦笑道:“陳大哥,不能激發出來就算了,這種事勉強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