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經過村莊的時候,竟然又聽到了“嗚嗚”的哭泣聲,和在祥和村聽到的聲音一樣淒慘。
陳瀾馴大吃一驚,說道:“不好,難道這個村裏也有孩童失蹤嗎?”
獨孤水月也聽到了“嗚嗚”的哭泣聲,驚道:“我也聽到哭泣聲了。”
陳瀾馴說道:“我們快去看看!”
兩人下了駱駝,牽著繩子,往村裏走去。這時,哭泣聲越來越清晰了,越來越大了。
過了一個屋舍,前麵的院中,竟然也有許多人圍在一起。人群中,竟然有兩個少婦哭得泣不成聲。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快步走進院中,陳瀾馴大聲問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村子裏是不是也有孩童失蹤了?”
眾人這才注意到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到了院中,他們聽到這個聲音,均是大吃一驚,紛紛轉過頭來,看著陳瀾馴和獨孤水月。
人群中,一個老人說道:“年輕人,你怎麼知道我們村子裏有孩童失蹤?”
陳瀾馴歎了口氣,便將在祥和村看見的情景和自己在山穀中看見的情景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聽了,心裏均是又驚又怒,有不少人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幹的呢?她們為什麼要抓走村裏的孩子呢?她們將孩子抓去幹什麼呢?”
陳瀾馴說道:“我們打算去尉犁,路過這裏時,聽見兩位大姐的哭泣聲,所以我想應該是和祥和村一樣,她們也是為了孩子失蹤的事傷心難過。不過,現在我隻是猜測是那四個女人搶走了大姐們的孩子,卻沒有親眼瞧見,所以大家一定要盡快報官,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去尋找。”
村民們見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均是俠士打扮,其中有人問道:“你們去尉犁幹什麼呢?你們為什麼偏偏在我們村裏的小孩剛剛失蹤的這個時候來呢?難道是和你們又什麼關係不成?”
這人說完,眾人紛紛起哄,手裏拿著砍柴刀,將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圍在院中。
陳瀾馴看著明晃晃的砍柴刀,心裏暗暗叫苦,想到這一回真是冤枉他了,他本來是十分同情這些人才來告訴她們的,但現在卻被對方看成是與村裏孩子失蹤的原因有關了。
獨孤水月對大家說道:“你們是懷疑我們劫走了你們的孩子嗎?我們可是好人,我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地的事!”
最先發話的老人拂了拂自己的胡須,看了看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大聲說道:“大家不能亂來,這兩人是好人,他們與孩子失蹤沒有任何關係。”
老人這句話說完,立刻引來人們的不滿,有人問道:“村長,你為什麼這麼說呢?難道你認識他們?”
原來這個老人就是他們的村長。老人說道:“我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卻知道他們絕對不是劫走村裏小孩的人。”
陳瀾馴說道:“在下還有要事要辦,如果大家沒有什麼疑問的話,我們馬上要走了。如果大家真的找不到孩子,我倒是願意幫助你們來尋找你們的孩子的。隻是不是現在,因為現在我們很忙。”
眾人竊竊私語一番,終於散開了,隻留下村長一人在陳瀾馴和獨孤水月的身邊。村長看了陳瀾馴一眼,說道:“這位大俠,我剛才聽見你說你們是要到尉犁去嗎?”
陳瀾馴點頭說道:“不錯,我們的確要去尉犁。”
村長說道:“尉犁那個地方已經被血沙幫的人控製了,你們去那裏很危險的。”
陳瀾馴說道:“血沙幫?血沙幫為什麼要控製那個地方呢?”
村長說道:“因為那個地方過往的行人很多,血沙幫便將那裏控製了,官府的人都不敢去那裏惹他們的。他們在那裏專門搶劫過往行人的財物,你們一定要小心才是。”
獨孤水月驚道:“這一路而來,為什麼不是天山派控製的地方就是血沙幫控製的地方呢?真是太奇怪了,茫茫大漠之中,血沙幫和天山派為什麼要爭這些地盤呢?”
村長說道:“血沙幫想要一統西域武林,而天山派也想控製整個西域,他們為此幾乎每天都會爭鬥一番。如此已經有四五年了,雙方死傷的人隻怕不下於千人”
陳瀾馴說道:“多謝前輩提醒,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的。”
村長又道:“看這位姑娘,應該是西域人士,對這裏的環境應該很熟,所以你們此番南下,一定要小心。也許,你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人類,不是自己,而是茫茫的大漠。”
獨孤水月說道:“我是哈薩克族人,不知道前輩是什麼族人?”
村長說道:“原來如此,我是回族人,算來我們都是西域的同胞了。”
獨孤水月說道:“的確。最近發生的事很多,你們也要注意看管村裏的孩子。大家一定要想辦法,把失蹤的孩子找回來。”
村長點頭說道:“我們一定會的。”
陳瀾馴看了看天色,說道:“水月,我們快走吧!”
於是,兩人與村長道別後,便離開了這個村莊,想尉犁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