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看了看遠處的逆心天師和鬼力赤,這兩人臉上絲毫沒有任何一絲表情,而元湣宗卻是渾身發抖,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
陳瀾馴又看了看獨孤樓蘭,見這個倔強的人還是那麼冷漠,不為眼前的任何事物所動。
巫媼倒地過後,身子一彈,又站了起來,而剛一站起來,她的身子一軟,口中竟然吐出一股鮮血。她見自己不是呼汗巴托的對手,便拔足狂奔,想要逃命,朝著幽穀深處跑去。
呼汗巴托大喝一聲,身子衝天而起,一下子掠到了巫媼的麵前,說道:“想跑,哪有這麼容易的?”揚起雙掌,向巫媼的麵門擊去!
眾人隻聽得一聲霹靂過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陳瀾馴抬眼望去,見巫媼的頭顱完全扭曲,腦漿迸裂,他大驚道:“將軍竟然如此狠毒!就算是殺人滅口,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殺死她的。”
莫其妙趕緊拉了一下他的手,說道:“這個時候,你作為一個外人,千萬不能多說話,否則逆心天師和鬼力赤是不會放過你的。”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好!”
呼汗巴托將沒有頭顱的羊的屍體提了回來,說道:“這裏的事已經完了,我們回去吧!”
元湣宗驚得說不出話來,鬼力赤卻笑道:“這隻羊的肉,是用來祭奠先皇的,我們是必須要吃的!這樣的話,我們才能記住先皇對蒙古國的功績,才能繼承先帝們留下來的江山遺產,以發揚我大蒙古國的國威。”
逆心天師冷冷地看了一眼鬼力赤,沒有說話。
眾人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用過晚飯,陳瀾馴回到房間中,他看著莫其妙,說道:“你們蒙古國的迷葬之俗十分有趣,但有趣中卻有著一絲殘忍。”
莫其妙說道:“哪個皇帝死的時候,不要活著的人來陪葬呢?這已經是一種習俗,是一種方式,你又何必要奇怪?”
陳瀾馴想了想,點頭說道:“這倒也是。”
莫其妙說道:“你今天是不是有很多奇怪的地方?”
陳瀾馴說道:“不錯,但是我現在想起來,這些奇怪的地方也不足為怪!我奇怪的是,逆心天師和鬼力赤並沒有成敵對狀態。”
莫其妙笑了笑,說道:“你倒是想他們能火拚一場,但是你越是這麼想,他們就越是不這樣。”
陳瀾馴說道:“難道你不想他們火拚一場嗎?”
莫其妙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自然也想啊!”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陣“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隨後一個女孩的聲音在門外說道:“陳大哥在嗎?陳大哥在嗎?”
莫其妙看了陳瀾馴一眼,笑了笑。
陳瀾馴隻得打開門,說道:“銀冰,你找我有什麼事?”
銀冰說道:“陳大哥,飛雪姐姐離開皇宮啦!”
陳瀾馴一驚,說道:“如此寒冷的夜晚,她離開這裏,又去往哪裏了呢?”
銀冰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從那天我與她絕交後,她就再也沒有回到房間中。”
陳瀾馴驚道:“你們真的絕交了?那天飛雪告訴我這件事後,我還以為你們是氣我的,還以為你們是鬧著好玩的。”
銀冰說道:“所以我才來告訴你,她離開了這裏。”
陳瀾馴說道:“我們在什麼地方去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