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瀾馴心道:“難道你會吃醋?”笑了笑,說道:“她的琴也彈得不錯,我雖然是個琴盲,卻也懂得欣賞。我和她相識,完全是因為我喜歡琴聲。”
獨孤水月有些哭笑不得,說道:“那麼,她彈奏的琴聲和我彈奏的琴聲有什麼區別嗎?”、
陳瀾馴想了想,說道:“我從她的琴聲裏聽出的是一個人的故事,但是從你的琴聲裏卻聽出兩個人的故事!”
獨孤水月臉上一紅,說道:“這如何解釋?”
陳瀾馴笑著說道:“小蓮的琴聲主要是彈奏給別人聽的,而你的琴聲,不但彈奏給別人聽,還彈奏給自己聽。所以,我更喜歡你的琴聲。”
獨孤水月忍不住笑了笑,說道:“你真會說笑,而且還能說得如此有道理,我真是佩服你啦!”
陳瀾馴說道:“小蓮的妹妹竟然也是幽靈穀的人,怪不得一年前我爹失蹤的那天晚上,她便說我爹是被你們幽靈派的人抓去的。原來,她也知道幽靈派的四大天女。”
獨孤水月說道:“看來這個小蓮並不簡單,她的身份,隻怕不僅僅是個青樓的歌妓。”
陳瀾馴忍不住問道:“依你之見,她還會是什麼人?”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我現在還不知道,隻是一種直覺,但我相信有一天一定會知道的。”
陳瀾馴突然想到小蓮剛才說的一些話,便問獨孤水月:“你大哥為什麼要送小荷來見她的姐姐呢?難道是在保護小荷嗎?”
獨孤水月說道:“這一點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原因。我和大哥每一年最多隻有一次見麵的機會,他卻和小蓮每個月都能見到,這真是太奇怪了。而且,我大哥總喜歡將自己關在密室裏一個人練功,十天半月的不會出來。卻不知他為什麼要送 小荷來京城。”
陳瀾馴說道:“這些事,以後我們會慢慢知道的,隻要找到了幽靈派的人,一切都會明白的。不過,剛才聽小蓮說黃山劍派和廬山劍劍派的人在紫金山大戰了三天三夜,現在還沒有罷休,我們去看看如何?反正這裏離紫金山很近的。”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你難道真的想成為仁義夫妻那樣的大俠嗎?”
陳瀾馴說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好奇,便去看看如何。日月無光劍法不是天下第一的劍法嗎?他們還爭什麼呢?”
獨孤水月歎了口氣,柔聲說道:“好吧,我們就去看看吧!但是,你一定不能衝動,一定要聽我的話,行麼?”
陳瀾馴心裏一喜,知道她對自己有了一絲感覺,便說道:“我親愛的水月妹妹,我一切都聽你的就是,我們快走吧!”
紫金山在玄武湖的東麵,因為山上有一種特殊的紫色頁岩層,每當太陽升起時,在陽光的照射下,山上的紫色頁岩層便會發出金色的光芒,遠遠看去,紫金生耀,故被人們稱為紫金山,山上有三座山峰,每一座山峰之間都緊密相連,猶如一條巨龍盤踞著,有“金陵毓秀”的稱譽。
兩人走到山腰處,獨孤水月看著眼前的景色,歎道:“上天將紫金山、玄武湖、金陵城三者之間巧妙結合在一起,渾然天成,勾勒出一種雄偉壯觀、氣勢磅礴的景象,真是太美了。”
陳瀾馴說道:“金陵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這裏隻是其中之一。水月妹妹,你若喜歡這裏,我們就多玩幾天再去大漠吧!”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山頂,還未到山頂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兵刃相擊聲,陳瀾馴大叫道:“上麵果然在動手!”
獨孤水月說道:“我們趕快上去!”
兩人轉過一個山坳,就看見一群人手持長劍,個個麵目猙獰地在一個草坪上鬥得正酣。一時間,滿天劍雨紛飛,劍光閃閃,劍氣逼人,劍與劍相擊後爆射出一連串的火花。
陳瀾馴大叫道:“難道在此大戰的雙方就是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嗎?”
獨孤水月看著場中的形勢,說道:“身穿黃色衣服的那些劍客,就是黃山劍派的,而身穿綠色衣服的那些劍客,就是廬山劍派的。”
黃山劍派和廬山劍派各方至少有四五十人,此刻一番惡鬥下來,又有幾人身受重傷,被陸續抬往山下。受傷的這些劍客,見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上山,沒有加以阻攔。畢竟,他們即使是想要阻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原來,這兩大劍派的人互補相讓,施展這本門的絕門劍法,隻是在此比武,一般都是點到為止,並未傷及性命。
兩大劍派的掌門人各自坐在自己的陣營中,含笑望著場中的戰鬥,似乎並不關心自己這一方人員的傷亡情況。
陳瀾馴覺得兩大劍派的人員在此比武已經三天三夜了,朝廷中竟然沒有派人來阻止,這其中必定大有隱情。
獨孤水月似乎和他有同樣的感受,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們暫且按兵不動,悄悄地找個地方靜觀其變,然後再說。”
陳瀾馴看著場中的打鬥情況,點頭說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