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水月心裏一驚,動容道:“陳公子,小心!”身子騰空而起,殘日劍幻起滿天劍影,擋住擊來的暗器。
“叮叮叮叮”一陣輕響,暗器打在殘日劍上,濺起無數火花。
陳瀾馴怒道:“什麼大內高手?簡直是個卑鄙小人!竟然用暗器襲擊我們!”說罷,破月劍順勢一揮,一招“忠貫日月”,向黑衣人擊去!
黑衣人手中的兩個半截長篙一下子又斷了幾截,每一截裏再次爆射出無數像寒星一樣的暗器,分別向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全身要害處擊去。
陳瀾馴不停地變換身形,想一下子擺脫這些暗器的糾纏,但這些暗器卻也著實奇怪,陳瀾馴往哪裏飛去,它們就跟在他身後。
陳瀾馴大驚之下,掠如桃林中,飛來的暗器便全部打在了桃樹上,驚落了無數桃花。
由於陳瀾馴內力不足,他向黑衣人刺去的那一招“忠貫日月”,威力自然不大,未傷到黑衣人。
獨孤水月見黑衣人功夫了得,身子一閃,跟著陳瀾馴掠入桃林,黑衣人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斷篙全部奮力扔出,“嗖嗖嗖嗖”幾聲巨響,斷篙沒入桃樹之身,桃樹轟然倒地。
陳瀾馴看著獨孤水月,說道:“這人倒是有兩下子,我們快用那一招‘破月殘日’來解決他吧!”
獨孤水月點了點頭,兩人默念口訣,雙劍合璧,破月劍和殘日劍立刻幻起一片劍影,發出兩道不同顏色的劍光,向黑衣人“呼”地刺去!
兩柄劍光所到之處,四麵桃花紛飛,像天上飄落的白雪。
黑衣人見這一著厲害無比,立足身子,默運玄功,體內真氣流轉到雙掌,化成一道紅色的掌風,迎向擊來的劍光。
“嘭!”日月神劍的劍光與黑衣人的掌影相擊,發出一聲巨響!
黑衣人“啊”地一聲慘呼,整個人便飛掠到小河的對岸,一雙手掌瞬間化為肉醬,鮮血直流!他大驚之下,顧不得疼痛,拔足狂奔,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中。
陳瀾馴收住長劍,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人功夫倒是不錯,但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大內高手!”
獨孤水月說道:“這人被我們打敗後,一雙手便永遠毀了。陳公子,我們快坐船去幽靈穀看看吧,不知道黑衣人說的是真還是假,我心裏真的好害怕!”
陳瀾馴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人踏上小船,借著淡淡的月光,沿著小河向下遊急速劃去。
第二天淩晨時分,兩人終於到了幽靈穀。
這裏還是如此的平靜,還是如此的美麗。
獨孤水月看著眼前熟悉的景色,心裏一陣酸楚,忍不住就要掉下眼淚,畢竟,這裏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她對幽靈穀的感情很深。
小船在一片較寬的水域停下,陳瀾馴看著前麵的小橋,說道:“上一次我們來這裏時,不幸在這裏被劍竹姐姐和劍菊姐姐發現,兩人便把我們抓上岸去。”
獨孤水月看著前麵的樓宇,心裏無比的急躁,想趕快去一探究竟,看黑衣人說的是不是真的。她雙足一點船舷,身子立刻像箭一樣飛了過去,落在小橋上。
陳瀾馴看著她如飛燕般的身影,歎道:“好久沒有欣賞到你如此高深的輕功了。”他想一下子從船上飛躍到橋上,但畢竟輕功有限,身子的滯空能力不是很強,剛飛了一半的距離,便落在水麵上,隻得雙足又一點,終於飛躍上橋頭,趕上獨孤水月。
兩人來到大廳中,這裏一切依舊,沒有任何改變,隻是這裏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影。
獨孤水月吃了一驚,繼續到其他的樓閣上查看,仍然沒有發現一個人影。
她又去了湖邊的幾個軒榭處,仍然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獨孤水月心裏無比的奇怪,說道:“這裏怎麼連一個人影也沒有呢?倘若真是因為瘟疫而死,那麼就該留下他們的屍體,可是這裏其他的一切都沒有變化,隻是沒有了一個人影。”
陳瀾馴說道:“會不會是那個黑衣人在說謊?或者,幽靈派的人故意留下他在此誤導我們?”
獨孤水月想了想,說道:“這有可能。但是我娘為什麼要那麼做呢?難懂……難道她回到了大漠,複國去了嗎?”
陳瀾馴動容道:“應該就是這樣,你娘一定是和你大哥帶著幽靈派的人回到了大漠,去興複樓蘭國了。”
獨孤水月說道:“但她們就算是去複國,為什麼要欺騙世人呢?”
陳瀾馴說道:“也許……也許她們不想外人來這裏吧!畢竟,這裏還有許多財產,還有許多有價值的東西,這裏仍然還是她們的家園。”
獨孤水月不解地說道:“複國之事,非同小可,她們為什麼會突然決定去實施的呢?”
陳瀾馴笑道:“關於複國之事,你娘和你大哥已經策劃很久了,她們並沒有突然實施,而是有計劃的實施的。況且,我們失蹤了一年多,她們不可能要等到我們回來才去複國,也許,她們早就認為我們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