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獨孤水月,獨孤水月已經被嚇得昏了過去。
兩人在蛇的肚子裏,動彈不得,蛇精由於眼睛的劇痛,竟然在暗河裏翻江倒海,劇烈地翻滾著,陳瀾馴和獨孤水月隨著蛇身不停地在裏麵旋轉著,沒過多久,兩人被蛇精如此折騰著都昏迷了。
蛇精雙目的劇痛慢慢減緩下來,它的情緒開始穩定,便不停地做吞噬收腹運動,將陳瀾馴和獨孤水月慢慢地吞進了腹部深處,就要到了消化的地方。
破月劍和殘日劍刺入蛇精的雙目後,繼續往裏麵行走,這兩柄劍早已經通了人性,知道主人有難,便從蛇精的大腦裏一直往身子下方前進。
蛇精的身子又開始劇烈地疼痛,它不停地翻滾著,一時之間,暗河裏地動山搖,蛇精眼裏冒出的血水就像兩股急流,將整個暗河裏的水染紅了。
陳瀾馴在迷迷糊糊中感到呼吸十分困難,抱著獨孤水月的身子,見獨孤水月還在昏迷著,他心裏突然想到兩人此刻正在蛇精的肚子裏,蛇精的身子一鬆一緊、一收一縮地直壓得他全身無比的酸痛。他終於想起了破月劍和殘日劍,不由得運起體內的元陽真氣,想將破月劍先吸引過來。
果然,陳瀾馴體內的元陽真氣緩緩地從頭頂冒出,向蛇精的口中衝去。而這時,破月劍正好從口中鑽進來,與元陽真氣一接觸,破月劍便一下子從蛇精的口中鑽進了腹部,然後到了陳瀾馴的手中。
陳瀾馴得到破月劍,心裏一陣驚喜,拿著劍在蛇精腹部一陣亂砍亂刺,蛇精更加劇痛,翻滾得更加厲害了。
這時,獨孤水月終於蘇醒,見自己被陳瀾馴抱得緊緊的,她知道兩人此時正在蛇精體內,隻得任由陳瀾馴抱著自己。
陳瀾馴見她蘇醒,突然對她說道:“水月妹妹,你終於清醒過來了,這太好了。快用你的元陰真氣把殘日劍吸引過來,我們便可以消滅這條巨蟒啦!”
獨孤水月點了點頭,立刻使出元陰真氣,殘日劍被這股元陰真氣一下子吸了進來,到了獨孤水月的手中。
陳瀾馴大喜道:“水月妹妹,現在正是我們施展日月無光劍法的時候,我們把這條蛇精消滅了吧!”
獨孤水月點了點頭,說道:“好!”
兩人背靠著背,同時使出一招“壺天日月”,隻聽得“轟隆”一聲巨響,蛇精的身體立刻被破月劍和殘日劍的劍氣刺出一個窟窿!
蛇精痛到極點,一陣翻騰過後,竟然以極快的速度在暗河裏穿行起來。陳瀾馴和獨孤水月就像坐在一種專門潛水的機器上似的,在暗河裏穿行著。
兩人心裏異常的高興,雖然不知道蛇精要將他們帶到什麼地方去,但此刻躺在蛇精那軟綿綿的體內,兩人都感到無比的舒服。
蛇精奮力地向前遊著,速度快得就像一支箭,不知不覺間,在暗河裏行了幾十裏,終於出了暗河,隨著巨浪從一個洞口裏冒了出來。
陳瀾馴和獨孤水月隻覺得身體一陣失重,兩人驚喜之下,興奮得說不出話來。
蛇精出了暗河以後,似乎離開了河裏,遊到了陸地上。蛇身與地麵摩擦的聲音和與水摩擦的聲音本就不一樣,獨孤水月一聽聲音,便說道:“陳公子,我們終於出了暗河,到了陸地上。”
陳瀾馴說道:“這條巨蟒還沒有死,還在奮力狂奔,不知道要把我們帶到何處去。水月妹妹,我們趕快想辦法從蛇身裏脫身出去吧!”
獨孤水月說道:“好!我們一起來用那一招‘破月殘日’,解決這條害人的蛇精吧!”
兩人心神相通,默念“破月殘日”的口訣,兩柄神劍發出兩道不同顏色的劍光,劍光閃過,兩柄劍一下子幻化成了千萬柄劍,瞬間在蛇身的體內爆炸開來!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蛇身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炸開來,震得陳瀾馴和獨孤水月一起飛上了半空,兩人剛落地,漫天碎片碎屑像大雨般落了下來。
千年蛇精在這一瞬間麵目全非,變成了一陣“肉雨”,落在地上時,堆積起一層厚厚的肉醬。蛇精的鱗片此時終於全部散開,像天女散花般落在地上,晶瑩剔透。
陳瀾馴看著滿地的鱗片和肉屑,說道:“想不到這一招‘破月殘日’如此厲害,千年蛇精一瞬間便成了肉醬,早知如此,我們最先的時候用這一招就好了。”
獨孤水月忍不住輕笑道:“如果我們用這一招早就把蛇精殺死了,誰帶我們走出暗河呢?”
陳瀾馴一想正是如此,便大笑道:“水月妹妹說得沒錯,幸好我們最先沒有用這一招。現在,我們終於出了暗河,離開了魔鬼湖,現在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幽靈穀了呢?”
獨孤水月說道:“是的,我們應該去幽靈穀,但不知道如何回去,這裏離幽靈穀隻怕很遠了!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陳瀾馴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悠悠地說道:“不管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這回總算是絕境逢生,大難不死,必有後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