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無光劍法總共有十式,由第一式“隨心出劍”到第十式“日月同輝”,每一式劍招和口訣都不相同。
第一式為“隨心出劍”,第二式為“日月飛奔”,第三式為“日月如梭”,第四式為“日月經天、江河行地”,第五式為“忠貫日月”,第六式為“壺天日月”,第七式為“日月重光”,第八式為“日月無光”,第九式為“破月殘日”,第十式為“日月同輝”。
從第一式到第十式,每一式劍法越來越厲害,到了最後一式,雙劍合璧,日月同輝。劍招中將輕功和內力融入到裏麵,在加之破月劍和殘日劍本身的威力,使這套劍法看起來大開大合,集無數劍法之長,成為武林中獨樹一幟的絕世劍法。
於是,獨孤水月將殘日劍給了陳瀾馴,自己拿著破月劍,兩人便在洞中練起劍來。兩人一邊看著仁義夫妻留下的劍法口訣和畫出的圖像,然後從第一式“隨心出劍”開始慢慢練起。
這“隨心出劍”的劍招,精要之處便在於“隨心”二字,陳瀾馴把它理解為“隨心所欲”,使出殘日劍後,漫不經心,隻依照劍譜上的圖像比劃著。
由於從小沒有學過武功,陳瀾馴練起劍來非常吃力,不到半天時間,使劍的右手便酸麻不止,使出的劍招也絲毫沒有威力。殘日劍在他手裏,就像一個玩具似的。
獨孤水月手中的破月劍卻是練得“呼呼”作響,她的內功和劍法本就不錯,此刻本想將體內元陰真氣灌注在劍身上,但破月劍本身就含有元陰真氣,根據“同性排斥、異性相吸”的道理,獨孤水月剛一使出元陰真氣,就被破月劍上的元陰真氣給排斥過去。
於是,兩股巨大的真氣一觸,獨孤水月隻覺得丹田內一陣劇痛,“哇”地突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
陳瀾馴見了大吃一驚,放下劍,跑到她身邊,將她扶起,說道:“水月妹妹,你怎麼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水月體內仍是劇痛不已,她也沒有想到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隻得強忍著劇痛,說道:“陳公子,我們修習石壁上的劍法,可是根據上麵的口訣和圖像而來,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難道……難道這種劍法是仁義夫妻故意陷害後人的麼?”
陳瀾馴心裏無比的擔心,柔聲問道:“水月妹妹,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獨孤水月躺在他的懷裏,一點也不能動彈,體內丹田處猶如萬箭穿心般疼痛,她的額頭上也滿是汗珠,隻得苦笑著說道:“我體內的元陰真氣突然逆流,讓我的丹田受到重創,我……我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陳瀾馴抱著她,見她疼痛到如此樣子,眼裏竟然流下了淚水,大聲說道:“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死的。水月妹妹,你說你體內的元陰真氣倒流了嗎?”
獨孤水月點了點頭,她的麵色無比的蒼白,說道:“是的……”
陳瀾馴輕輕將她放在地上,若有所思地說道:“是不是破月劍裏的元陰真氣傷到了你呢?”他似乎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刻將殘日劍遞給她,說道:“你忘了‘陰陽相吸、兩級連理’的道理嗎?快拿著殘日劍,你體內的真氣便不會逆流了。”
獨孤水月雙手握著殘日劍,說也奇怪,這一握,體內的元陰真氣和殘日劍中的元陽真氣立刻相吸,她體內逆流的真氣一下子改變了方向,然後順流而出,與殘日劍裏的元陽真氣融合在了一起,她感到全身無比的舒服,丹田處的疼痛感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水月大喜之下,說道:“陳公子,你真的好聰明!我怎麼沒有想到這個道理呢?”
陳瀾馴見她臉色開始紅暈,喜道:“水月妹妹,現在感覺如何呢?”
獨孤水月無限深情地望了他一眼,溫柔地說道:“還多虧你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一定會因為全身真氣逆流而死。現在我一點也不疼啦,真的很謝謝你!”
陳瀾馴擦幹了眼睛裏的淚水,說道:“剛才幸好我突然想到這個道理,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怎麼救你。我以為你要死了,我便流下了淚水。”
獨孤水月說道:“現在我終於沒有事了,隻是經過剛才的那一著,我現在感覺好困……陳公子,你……你為什麼要為我流淚呢?”她似乎知道陳瀾馴心裏無比的喜歡她,但她隻是想隨便問一問他。
陳瀾馴說道:“因為我真的怕你離開我,我怕你拋下我……水月妹妹,我很喜歡你……”他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從來沒有喜歡上一個女孩,他隻是玩弄了許多女孩的感情,到後來這些女孩便如他眼裏的雲煙,經不起輕風的一吹……但現在,他終於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子,自己被她的氣質和容顏所迷惑,似乎再也不能喜歡其他的女孩子了。
獨孤水月心裏一陣感動,卻想到她和他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她又何必強求這份感情呢?為了複國,她決定在複國沒有成功之前,一定不能有絲毫兒女私情。所以,她表麵上對他總是冷冰冰的,內心深處卻也有那麼一絲喜歡他。畢竟,兩人在患難中生活了這麼久,說一點感情也沒有,誰能相信呢?
過了幾天,獨孤水月的傷勢沒有了大礙,兩人再次來到洞中,繼續練劍。這一次,兩人交換了劍,獨孤水月拿著殘日劍,陳瀾馴拿著破月劍。說來也奇怪,兩人如此將劍一交換,練起劍法來,真是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