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咬牙，一字一句，“到底是我死了？還是你瞎了？”
程楚怡渾身冷顫，一隻腿癱軟地半跪了下去，喉嚨裏一陣顫音，“不……不可能……你明明都沒有呼吸了！”
“看清楚！我的呼吸很順暢！”程顏惜狠狠地睨了她一眼，恨意傾瀉，“你以為和你媽給我倒點下了毒的茶水，就想奪了我的命？！可惜，你口口聲聲叫的那個賤人，現在根本完好無損地站在你眼前！”
“不！”程楚怡驚嚇得滿頭冷汗，胡亂伸手攥住程顏惜的衣角，用力一拽，萬般不信，“你這個賤人怎麼可能還活著！？明明就是死了啊！”
程顏惜冷嗤一聲，眸中泛寒，反手一把抓住了程楚怡的發絲，氣場凜冽地往前一扯，疼得程楚怡嘶聲尖叫！
“賤人！你竟然敢碰我！你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一口一個賤人，鑿得程顏惜的心滿是血洞。
記憶在一瞬間灌入腦海——
曾經，程楚怡這個女人多次狠狠將自己捆綁起來，拿皮鞭鞭笞自己，扇耳光羞辱自己！
隻要自己有一瞬向老爺子告密的欲望，程楚怡便夥同她那個心黑的媽，一起在老爺子麵前瘋狂地抹黑自己！
說她髒！還說她是個賤人！她被誣陷的汙名，甚至都傳到了霍庭深的耳裏！
她在程家遭受的所有虐待，都是拜這兩個母女所賜！
現在，她絕對不會再向這兩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示弱一秒鍾！
一想到這裏，程顏惜眸光如鉤，加重了撕扯程楚怡頭發的力氣，狠狠將程她的身子甩在了地板上！
程楚怡痛得擰緊了眉，瘋狂嘶叫，“媽！快來！姐姐打人了！”
“現在知道我是你姐姐了？！”程顏惜眯了眯冷剮的眸子，寒光逼人，“那你方才還一口一個賤人叫得怎麼那麼順口？！”
聽見女兒的嘶叫，門外的繼母陳佳慧衝了進來，望見程顏惜時，滿臉都是陰戾的驚怒，“你……你怎麼沒有死！？”
“很失望吧？”程顏惜笑得燦然萬分，唇角輕扯出滿是譏諷的笑，“算盤打得那麼精，卻還連我都殺不死！！”
望了一眼頭發蓬亂，淚雨模糊的女兒，陳佳慧嚇得頓然一個踉蹌，差點搖搖欲墜，“程顏惜！你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你女兒不會講話，吐字難聽，我替你這個當媽的教訓了一下。不行麼？”
程顏惜森冷地剜了她一眼，忽然，樓下傳出一陣嘈雜。她轉頭望向窗外，十幾輛黑車正停在程家別墅之外，浩浩蕩蕩。
難道，這些人之所以來，都是因為聽聞了程家大小姐的死訊？！
驟然間，她的眸色在望見那個人時，狠狠一深！
麵容如同刀削鬼斧般的男人，正站在別墅門前，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肅冷而倨傲，帝王氣息冷冽萬分。
他墨色如黑夜一般的深瞳，沒有半點波瀾起伏，黑如點漆。
程顏惜瞪大了雙眸，那種心悸感被狠狠地翻湧了出來，刹那間，將她淹沒得窒息不已。
霍氏總裁……霍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