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尊的樓蘭人,而城上城下都是女尊人。
因我遲遲未發聲,有人忍不住一槍像我挑來!
我一躍而起落在他身後,以手刀砍掉他手上的兵器,將他懶腰一抱——我就落上了我的小黑背上。
我狂笑道“哈哈哈……劉獨孤!我獨孤九幽得不到你,玩玩你皇叔也好!哈哈哈……”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的男子歇斯底裏的嘶吼道“放開我!你清醒些!……你不能……”
我任他罵著,隻顧策馬奔騰跑進了城。
錢袋裏有錢,我就要了間房,把馬一撒,就摟著被鉗製著的男子上了樓。
我還壞笑著威脅道“你大可喊出你是樓蘭來的皇叔,就是上次兩軍陣前被剝衣侮辱的那個……看看有沒有人救你!”
他咬牙切齒的滿臉通紅,輕聲細語道“劉獨孤是個孩子,你也是孩子……”
我冷哼道“住口!進門!”
我一打開門,他就自己進去了。
還對鏡整理了下被我弄亂的衣袍。
我關個門的功夫,他就恢複了那淡然自若。
還拿著屋裏的新鮮水果吃著,拍著胸口一副壓壓驚的樣子。
我挑眉道“自己脫幹淨了躺床上去!快點!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行為?我這是在淩辱你呢!還吃上了,挺愜意啊?”
他淡漠的開口道“你上次不也是沒真碰我麼?你連劉獨孤都不忍心碰,又怎麼會碰我?當然,我不是說你那方麵不行……我是知道,你這個孩子有事找我。”
我挑著眉,一臉鍋底黑……尼瑪,你敢不敢再說點實話?
話說,麵對這麼個男人,我都有點想崩潰了。
上他?我下不去手。
言語攻擊?他一口一個孩子的……
我見他還吃葡萄呢,立馬怒了!“用不用我讓你後麵的小嘴也吃點?!”
他挑眉看著我,默默的放下了手裏的葡萄。
他歎道“你長得很像華胥,可惜……不是她。”
我哼道“別叫我孩子,再叫一聲我就扒了你!”
他悠悠道“你這個……女子真是有趣,說不過我就用言語侮辱我,可惜……我是過來人,你說這些對我完全沒用。不過還是多謝你,上次……怎麼說讓我沒被嬮妲女人侮辱,留個清白身子給華胥罷。”
我“……”
他揚眉道“站著做什麼?坐啊!”
我壞笑道“做你啊?”
他輕咳了聲,幽幽道“我和劉獨孤確實很像……他這個孩子太苦了,也害的你太苦了。你要是覺得氣憤就拿我當成他罷,用不用我現在脫衣裳?”
我算是服了他了。
“得得!你是不是看準我不會碰你了?別說,我現在還真是一點反應沒有,估摸著真是不舉!”
他扯著唇角輕笑道“你的眼裏沒有殺氣,也沒有體欲的顏色,也沒有拿我當做劉獨孤來看……你和我周旋了這麼久,是不是該說正事了?我趕著去看劉獨孤呢。”
“我有一事想問!嬮妲怎麼了?”
他悠悠道“就知道你問這個!嬮妲皇暴斃;大皇子失貞找不到女方,如今生死不明;二皇女獨臂難撐,戰死疆場;三皇女下落不明,四皇子暫時總攝朝政。”
“男權當道?這可不好……我要是找到了笑無仇,一定助她回去!”
他輕笑道“你是想讓嬮妲不再成為劉獨孤的把柄,然後就可以帶他走了罷?”
我“……”
沒想到這麼就被看穿了。
他起身道“一會兒衛兵可能就要來了,我就先走了罷。”
我趴在桌上哀嚎!“嗷……快滾!快滾!”
他驀然道“對了……往北就是樓嬮妲王城,以你的馬,一個時辰就可以到了。樓嬮妲王有事找你。”
“她不是應該來參加兒子大婚麼?”
他悠悠道“犯傻呢你?所有人都希望參加的是你和她兒子的大婚。”
我沉默了。
他悄悄的走了。
我覺得,就憑他這句話,我就該去。
我騎馬到了樓嬮妲王城,一路上迎著似血殘陽。
殘陽如火,如他的嫁衣,這團火灼傷了我的心,我開始討厭殘陽似血了。
那時初入樓嬮妲王城,我也是迎著這樣的如血殘陽。
如今,隻有我一個人在這殘陽下,來到樓嬮妲王城。
我敲門時,是個陌生的小童,我好奇的問了句“怎麼不是那個叫紅紗的,大眼睛白皮膚,一身紅紗絲衣的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