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蛟謝師父教誨。”
他卻問道“今日這麼多人,你且說說有何心得?”
我沉吟了下,順口道“師父說的沒錯,人心若靜萬物都靜。可是萬物在動,人若與它動的速度一致就不是鬧了,而是靜了。我比它快,所以它一動我就知道該怎麼破解它,所以它動而我靜。歸根究底就是,當你力量不如對方時,你要比對方反應快;當你的力量與對方相等時,你就要比對方快方能勝一籌。”
師父點頭應下,算是認同了。
他卻又道“為師接下來教你劍術也是一樣,為的是你能夠自己破解一種武功的精髓。破解其精髓所在的同時,也能深刻的記住這種武功。為師還是那句:武當修道之人,應當心無旁騖、靜如止水。無欲無求,能伸能屈,不嗔不怒,俠心仁義。”
“還有:人不可有傲氣,但不能無傲骨!像師父一樣,謙謙君心、溫潤如玉!”
他點了點頭,轉身作揖道“諸位請散,君某教徒,喜靜。”
眾弟子一哄而散了。
他倒也不讓我閑著,從身後拔出劍來握在手中,就道“拔劍!”
我‘唰’的一聲拔出了劍。
“如何握劍會麼?”
“自然!”
“指如疾風,禦劍如手,手指一揮,勢如閃電!”
“吼吼哈哈!”
“別吵!用劍之人,劍要拿穩,亮劍出刃要有勁,目標要準!重點是‘穩、勁、準’!”
“師父!沒有目標!”
“……跟為師走!”
我又進行了歡快的練劍的日子。
前兩天是劍術,後來就是憑空砍氣的功夫……
不過,我師父是這麼說的“阿蛟,師父覺得你的劍太破壞花花草草了,為師教你這樣的劍術罷?”
他一身白衣,白褲,冠發釘簪。
身形修長,脊骨挺直,卻是冰肌玉骨般的樣子……人也可以如玉溫潤,如水清澈。
舞劍的樣子,更是比舞蹈還美。
耍完一段劍後,氣也不喘,就道“世上有一雙神魔寶劍,順流而下時,水中有落葉。魔劍未近葉身,劍上殺氣便已將樹葉斬斷;而神劍流過樹葉時,那些樹葉竟然自動避開了神劍。究其原因,則是劍主人一者心存善念,一者屠戮蒼生。”
“師父!神魔雙劍是真實存在的嗎?如果存在,肯定又要引起江湖大起波濤啊!”
“重點不是神魔劍!練劍呢!”
他將方才那段劍術教給我的時候,我發現這劍法卻是龍行虎步,威風凜凜。
不過,無論什麼招式,都是:
俠心仁義者,點到為止;心狠手辣者,一擊即死。
這兩日,我被師父羈著練劍,有點枯燥乏味了。
好不容易今日他演完一套劍法,才大發慈悲悠悠道“阿蛟啊,為師看你這兩日有些沒精打采呢?這樣罷,你這些日就將武當有名的拳與劍練好就行了。這後院太小,同意憋壞了……這武當的大小練武場你皆可去看看,為師讓玉澈帶著你。”
我當即熱淚盈眶了……“多謝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