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揖道“各位師兄師姐真不愧是武當弟子啊……剛剛那麼高的地方都能來去自如!還有那個……鳳凰展翅啊!”
那個臉蛋圓圓的家夥瞪著大眼,悠悠道“我們算的什麼啊?贔屭師叔才是神呢!據傳師叔輕功已至臻化境,一步十裏來去如風呢!!”
我一聽,心裏就沸騰了!!
“師父師父!來飛一個給阿蛟看看啊!!”
眾“……”
卻看我師父一襲白衣,轉身足尖點地就飛躍起丈餘。
他身形一動,果然如風,隻留了白影虛晃在我眼前。
他幾步間,躍著層層高的柱子如履平地。
快到最中央那幾近齊天支柱時,他足下猛地一運力,微放手臂,如鷹隼欲展大鵬翼,飛起衝天之勢!——
刹那間,白影翩然,衣袖輕舞。
那人一展雙臂,白鶴亮翅,抬腿斜勾,金雞獨立。
刹那間,風煙俱淨,他與天上的雲同色。
衣袂飄飄,清風拂袖,墨發飛揚,獨可見,遙遠的天邊他微抬起頭,雙眸輕閉,神態安詳。
我的師父,他靜如武當,靜如武當的一峰一草木,一潭一清泉。
一陣驚呼與讚歎,是對我的師父。我還是很因而覺得驕傲的。
我醉在安靜中,無視了喧嘩。隻是抬眼,仰觀,遙望!
遙望那高遠在天邊的人。
他至臻化境,他是北方玄武,他是一個神一樣的人。
這樣的人,怎麼會收我做徒弟?!
當真是命運讓我來出師的?
在這個人門下出師,有點困難。
我討厭,及其厭惡剛剛那一刹那間的感覺……就是仰視,仰視都看不見的遙遠。
如果我在高處我會俯瞰。
而似乎所有人,都是在高處不勝孤寒。
師父他突然飛了下來,驀然白影就到了我身前……我還發怔呢,就聽他道“你功底渾厚,卻未用出一半。還有,你方才有了修道之人不該有的——桀驁難馴爭強好勝。”
我哼道“桀驁難馴是軍將本性!桀驁不也是傲麼?人不能無傲骨!”
隻聽他一聲嗬斥道“桀驁就是傲氣!你還不知錯是麼?那就給為師去上麵跑!什麼時候跑熟了才算完!!”
我頓覺無比委屈……順帶看了眼他身後的柱子,我趕緊討饒!“師父……你想讓徒兒去死直說啊!!”
他扯了扯唇角,方道“跟著!”
我就跟他去了一處地上種木樁的地方。
兩尺高碗口粗的圓木樁子,圍成了一圈。
每個木樁相距一尺,全長不過幾丈。
我一看這場景,笑了!
我看著那木樁,退後了幾步,大喝一聲,猛地一躍!
落足點沒錯,可誰知那木樁隻能容下一隻腳!!
我慌亂之間重心未調,兩腿一絆,身一斜……就整個人懸乎了!我隻來得及驚呼“啊師父我——”
‘啪’的摔一大屁墩。
我隻感覺,整個屁股連著脊骨都麻了……疼的我差點哭了,整個人都散架了似的……想到師父還在那看著呢,我強忍著不哭。
然後,在這跌倒就在這躺會。
少頃,師父那身白衣就飄了過來。
一邊伸手拽著我的胳膊,一邊撈起我。
還歎道“想在這躺到過夜?起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