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就是遠來的中土勇士啊。”攸政也是笑嗬嗬的上來把兩個人攙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道:
“嗬嗬,中土果然是人傑地靈的地方啊,兩位一看就知非是等閑之輩。能在這裏見到中土的人也是天方國的大幸事了。來來來,咱們到王宮講話。”
文朔和陳暄一左一右和攸政一起往裏麵走去,雖然這個王都在外麵看上去不太怎麼樣了,但是來到王宮才叫人覺得是兩重天啊。當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簷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遊龍。複道行空,無霽高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台暖晌,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淒淒。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單單是從宮門到大殿就走了不下二十分鍾,這還要說是幾個年輕人的腳步竟然是要走這麼久。
即便是文朔陳暄這兩個在大明見慣了宮殿巍峨的明人,這個時候見到這天方國的宮殿也是深深的震撼了,單單看這座宮殿的氣度絕對不會比南京的紫禁城差。可以想見這個天方國絕對是一個國富民強的海外大明啊,要是想把他們納入到大明的版圖期間還是要費一番周折的,文朔慢慢想著就來到大殿。
整個大殿可以說是巨大的,人站在這樣的大殿裏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渺小。水磨石的地麵閃著亮光。三十二根巨大的玉柱頂起了高高的穹頂,每一根柱子看上去的話沒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合抱過來。在正朝著殿門的高台上是一把金光燦燦的龍椅,不過這個龍椅和大明的龍椅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上麵的龍現在還是一條蛇的形象或者是介乎於蛇和龍之間的生物,這條巨龍不怒自威的注視著每一個進到大殿的人,就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就是就在戰場山廝殺的陳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物件也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在高台的下麵可以看在禦道的兩側是一張張的書案,不過現在後麵都在端端正正的坐著人,期間有花白胡須的也有年未弱冠的反正是每個人都是一身盛裝靜靜的看著走進來的文朔陳暄等人,甚至沒有人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天子攸政。
攸政徑直走到了自己的龍椅上坐下輕輕的咳嗽一聲說道:
“今天是咱們天方國少有的好日子,千百年年來來往於中土和天方國之間可以說是寥寥無幾,盡管有那些可以置生死度外的勇士,但是又有幾人能夠全身而退呢?要知道距離你們這些人來到這裏的中土人是一個……一個……”
說道這裏攸政似乎有點不知道那個詞怎麼說,詢問的看看大殿裏的人,摩雲好像很了解這位天子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似的趕忙接話說道: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一個叫做‘慧深’的和尚,真是太可怕了,他竟然是一輩子不被允許娶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接受這樣的約束。”
攸政也想起來‘和尚’這個詞接著說道:
“是的,是的是個和尚,根據典籍記載他是乘坐一艘帆船來到這裏的,你知道那個時候距離現在至少有幾百年了我們也隻能從前人的記述之中知道這件事情。當時的天子還曾經邀請他在這裏居住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最後他堅持要回到自己的國家,天子就為他建造了最好的船讓他能夠穿越海洋回到自己的家鄉。但是很不幸我們再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但是在曆史的記載裏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文朔聽到這裏心裏也是很吃驚,北朝時期的和尚慧深到達大海這種扶桑的事情在後世的中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但是除了在曆史中的記載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證據表明這件事是真實的。可是現在聽到天方國的人竟然是提到了這個問題並且還說慧深受到了當地天子的熱情款待,雖然是很吃驚但是文朔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說現在商朝的遺民都已經在這裏建立國家了那個和尚的事情還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