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鬼仆平時都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鬼仆這一生都隻鍾情於一個女子,所以夜宇剛剛的話,正好不偏不移的戳中了鬼仆的要害,但鬼仆這老兒雖然臉上尷尬了一下,不過他卻也習慣了,所以很快的就又撇開了話題,朝著夜宇好奇的問道:“小宇啊,你至今已經殺過多少人了?”
被鬼仆突兀的一問,夜宇楞了楞根本就聽不出鬼仆話裏的意思,不過夜宇還是朝著鬼仆笑了笑道:“鬼仆前輩,沒事我殺人幹嘛?我又沒有羅刹之體,也不可能凝練出紫羅煞氣來。”
令夜宇沒有想到的是,鬼仆聽後哈哈大笑,一拍自己的肩膀,樂道:“傻小子,誰說沒有羅刹之體就不可以殺人了,有時候別人非要來殺你呢?你殺不殺?更何況,誰又說得準,你沒有什麼特殊的體質?”
“特殊體質?我連真氣都差點兒凝練不出來,還特殊體質呢……”夜宇這兩天還在為他體內不可以凝練出真氣來而煩惱著,所以夜宇直接是沒好氣的白了鬼仆一眼,而鬼仆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因為他雖然被人稱為古武天才,但是從十年前起,他的體內也是沒能夠凝練出更多的真氣來,之前為這事他也是鬱悶不已。
兩人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閑聊著,一路上夜宇也采摘了不少的火腥草,等兩人慢慢悠悠的回到閻王殿後,手上的火腥草也就夠了。
而藥皇一向是吃素的,所以這個大蜂巢可能就是夜宇與鬼仆在這閻王穀之中唯一的葷食了,所以鬼仆顯得異常的積極,馬上的找來了一個大盆子,準備把毒蜂蛹都侵泡在火腥草之中來去除毒性。
看著鬼仆為著晚餐忙碌了起來,夜宇索性就拿起了掃帚與香火,打算去祠堂打掃與祭祀,因為夜宇記得小時候每當星期二,自己都要去祠堂打掃,而又因為他出去了好幾年,閻王穀之中的祠堂應該好久都沒有人打掃了吧。
而鬼仆這老兒在侵泡完了毒蜂蛹之後,閑著無事,竟然也跟著夜宇來到了祠堂裏。
這祠堂很大,擺放著宮家的列祖列宗,夜宇數了數裏麵的牌位,一共六行,足足有一百零八位宮家先祖的牌位擺放在了這裏。
而宮家的這些先祖牌位也很有意思,到處都是各種皇,什麼劍皇、刀皇、鞭皇……應有盡有,而且夜宇大概看了一下,裏麵竟然還有被稱為:冰皇、火皇、木皇、金皇、土皇的先祖,夜宇真的很好奇,他的這些先祖們到底是修煉了什麼功法,才會獲得這些奇特的稱號。
而這些稱號,在夜宇眾多的先祖裏麵還不算是最特別的,因為有幾張牌位在祠堂裏麵實在是太醒目了,而祠堂裏麵的這些牌位大概可以分為三種,一種是最為普通的牌位,通體泛紅,是用最上佳的紅木所製成,而第二種牌位是用最上佳的檀香木所製成,所以通體泛黑,而還有第三種牌位,通體是用鬼龍木所製成,通體碧紫!
點完了香火,在夜宇的觀察之下,也發現了幾種牌位之間的差別,第一種泛紅的牌位,是用紅木所製成,數量也最多,一般都是劍皇、刀皇、這一類普通的皇者,而第二類牌位,是用檀香木所製成,它們的數量就比紅木所製成的少得多了,隻有寥寥無幾的十幾個,但皇者的名字卻是很特別,比如屬性類的皇者,冰皇、火皇他們都是在此列中。
而第二類的牌位裏,除了屬性類的皇者之外,還有夜宇父親兵皇,夜宇祖爺爺冥皇這一類的強者。
但第三類,用鬼龍木所製成的牌位,在眾多夜宇先祖的牌位裏麵卻隻有一個,而且還醒目的坐落在了眾多牌位的正中間:殺皇!
“嗚呼呼……冥皇大人啊,不孝子弟鬼仆,來給您老人家燒香了……還有宮兄弟,我也給你多燒幾把,望您在下麵有花不完的錢財,所以你在下麵就別像活著的時候,老是不舍得把錢花了……嗚呼呼……”
夜宇給列祖列宗挨個兒的點完香之後,卻是發現了鬼仆這老兒,獨獨在自己父親與祖爺爺的牌位前哭哭啼啼個不停,而鬼仆就是自己的祖爺爺當年親自帶回生死門門下的,而自己的父親生前又是鬼仆的好兄弟,所以看著鬼仆哭哭啼啼的樣子,夜宇的心裏也能理解。
不過這倒也不是說夜宇他的心裏就不難過,隻是夜宇的性格內斂與鬼仆的性格不同罷了,所以看著鬼仆哭哭啼啼的樣子,夜宇的心裏其實也是十分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