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天空很藍,我順著校園的小道,欣賞櫻花,春風徐徐......
你站在櫻花樹下,穿著白襯衫,淺色牛仔褲,陽光在你身邊暈開,櫻花花瓣伴著春風慢慢飄落,很美!我忘記了走路,就這樣,站在那直直的盯著你。
直到有人叫你——“沈希澈。”你回頭,綻放笑容,令櫻花都失了顏色。你向我這邊走來,我立在原地,有些慌亂。而你,隻是緩緩的從我身邊走過......
我回頭,看見你寵溺的摸著一個可愛女生的頭,叫了聲“丫頭”。我忽的就想起了席慕容的詩——《一棵開花的樹》: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朋友啊/那不是花瓣/那是我凋零的心。”我自嘲的笑了笑,今生,不會再有交集吧......
我轉身,走掉,隻有飄落的櫻花與我作伴。而我卻記住了你的名字,沈希澈。
那便是第一次見你,你如你的名字一樣,那般純潔清澈。
而我,卻更喜愛櫻花了。
記得那一日,正下著雨。我在車站內等車。你不知從哪跑來,鑽進車站,站在了我旁邊。你沒有帶傘,衣服已被淋濕。他沒有在你身邊。是去送她了吧,把傘給了人家就“英雄”的當了落湯雞,我想。我聽說過你和她——伊雪晴的事。你們是一對全校都羨慕的青梅竹馬,恩愛的讓人嫉妒呢!
我走過去,把手帕遞給你。你愣了一下,然後接過說了聲謝謝。我笑了,我叫你的名字,“沈希澈。”你驚訝地抬起頭,打量著我,仿佛在想我是你哪個朋友。我說:“我不認識你,隻是知道你的名字。”你傻傻的笑了笑,“哦”了一聲。
你問:“那你叫什麼名字?”“喬雨笙。”我回答你。“嗬嗬,是下雨的雨嗎?那我們還真有緣,你的‘雨’和我的‘澈’都和水有關呢!”你笑著說道。卻不知道,一句話,讓我陷得更深。雨還在下,好像更大了。看出你的焦慮,我問道:“你家在哪兒?”你說:“就在這附近,可這雨......”我把傘遞給你,你說:“不用了,我再等等。”
“你有事吧,不急嗎?要不我送你,那樣我也可以拿著傘不被淋了。”你想了一下,答應了。我和你走出車站,你的個子很高,傘我撐不起來,你便拿過去,撐了起來。我捏了下書包裏的雨衣,想,偶爾自私一下也沒什麼吧。是的,我想知道你住在哪。
“到了,謝謝你送我,傘拿去,再見,喬、雨、笙。”第一次覺得我的名字這麼好聽。我衝你揮揮手,看你上樓。心裏滿滿的都是甜蜜。
我與你第二次相遇:雨中漫步。
大學學校的社團活動多,而這次,是舞台劇:灰姑娘。他們說我有一頭烏黑齊腰的長發,瘦小的身軀,蒼白的臉色,很適合演灰姑娘。我也覺得,我和灰姑娘挺像的,但就是沒有自己的水晶鞋,也沒遇到我的王子。想到這兒,我不想演了。
排練的第一天,我要去找社長,想想說把我這個灰姑娘換了吧。可就是那麼巧,我看到了站在舞台上的你。我問別人,你怎麼在這裏。他們說你扮演的是王子。
王子......王子......第三次與你相遇,和你搭戲。
我終於還是沒去找社長。你看到我後,有一點驚訝,卻也很歡喜,“是你!”我淡淡的笑了笑。“你演的是灰姑娘嗎?”“恩。”我點頭。“挺適合你的。”你嘿嘿的笑著,讓讓我覺得,我的王子,找到了。
排練有一點辛苦,而你卻無微不至地照顧我,讓我有些招架不住。每次排戲,你都會給我拿水喝,我不適合穿高跟鞋跳舞腳磨出了血泡,你幫我買創可貼......
好幾次好幾次,我都差點對你說出“我喜歡你”。有人會打趣你說:“喲,沈希澈,可別假戲真做了啊。”你都會說:“去你的,這叫同學愛,懂不?”同學愛,好沉重的三個字啊。我終於忍不住,我叫你:“沈希澈。”你看著我,問:“怎麼啦?”“我......”還沒說完,“沈希澈。”是伊雪晴叫你。你跑過去,依舊摸摸她的頭,說:“丫頭,你怎麼來了?”“人家想你了唄,辛苦不啊,給你帶了便當......”又是濃情蜜意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