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邊的草原上,兩個身穿粗布衣的人,一個穿灰衣騎紅馬,還有一個穿黑衣騎白馬。
他們已經在這裏賽了很多年的馬,他們賽馬的目的就是分出誰是師哥,誰是師弟。
他們不知道自己贏過多少次,又輸過多少次,也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年紀,他們的來曆,他們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所以,他們永遠不老。
秋風中,暮色下,兩匹馬疾馳而過,他們已分不出勝負,隻因這是個沒有勝負的比賽。
灰衣人道,“李懷英是什麼?”
黑衣人道,“狼”
灰衣人道,“狼是什麼?”
黑衣人道,“我”
灰衣人道,“你還記得血在哪裏嗎?”
黑衣人道,“那一年的秋風中”
灰衣人道,“血,永遠不會在風中,隻有時間回不去”
黑衣人道,“我依然是狼,就依然嗜血”
灰衣人道,“我是蕭逸天的兒子,永遠無法改變”
黑衣人道,“如果生命還有一次,我依然選擇認識你,做出同樣的改變”
灰衣人道,“從殺手,到真正的狼,我在教你怎樣做一匹狼嗎?”
黑衣人道,“好像是吧,為者為之為,無為以為之”
狼回過頭,看著懷英,兩人會心一笑,這一笑成為了下一個永恒。
血早已不再流,狼依然是狼,這就是血狼之道,沒有不嗜血的狼,隻有看不到血的眼睛。
他不是狼,也不叫狼,他改變了血,也改變了狼,他曾經說過一句話,他是在狼群裏長大的,他了解狼,狼就必須有血,必須啫血……
放下了聲名去享受
嗜血帶來的舒適感
殘殺抖動的雄風
勝利帶給的滿足
一襲清風
卻體會著孤獨
遠方依舊是無邊的荒漠
這樣,淒苦、無助
享受著最尊貴的誤解
卻又堅強、冷酷
不曾搖尾乞憐
卻會帶著尾巴
是在放下自滿
急速逃走
隻是為了活下去
實現生命的意義
一向喜愛獨來獨往
卻從未放下受傷的同伴
對朋友的忠誠
遠遠超越對生死的眷戀
對沒約束的向往
遠勝過所謂狼子野心
暗夜那一聲嚎叫
陰森、淒楚卻又悅耳動聽
那是怎樣一種神奇的力量
發出這最神奇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