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4章(1 / 1)

在那無邊的草原上,兩個身穿粗布衣的人,一個穿灰衣騎紅馬,還有一個穿黑衣騎白馬。

他們已經在這裏賽了很多年的馬,他們賽馬的目的就是分出誰是師哥,誰是師弟。

他們不知道自己贏過多少次,又輸過多少次,也沒有人知道。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年紀,他們的來曆,他們沒有過去,沒有未來,所以,他們永遠不老。

秋風中,暮色下,兩匹馬疾馳而過,他們已分不出勝負,隻因這是個沒有勝負的比賽。

灰衣人道,“李懷英是什麼?”

黑衣人道,“狼”

灰衣人道,“狼是什麼?”

黑衣人道,“我”

灰衣人道,“你還記得血在哪裏嗎?”

黑衣人道,“那一年的秋風中”

灰衣人道,“血,永遠不會在風中,隻有時間回不去”

黑衣人道,“我依然是狼,就依然嗜血”

灰衣人道,“我是蕭逸天的兒子,永遠無法改變”

黑衣人道,“如果生命還有一次,我依然選擇認識你,做出同樣的改變”

灰衣人道,“從殺手,到真正的狼,我在教你怎樣做一匹狼嗎?”

黑衣人道,“好像是吧,為者為之為,無為以為之”

狼回過頭,看著懷英,兩人會心一笑,這一笑成為了下一個永恒。

血早已不再流,狼依然是狼,這就是血狼之道,沒有不嗜血的狼,隻有看不到血的眼睛。

他不是狼,也不叫狼,他改變了血,也改變了狼,他曾經說過一句話,他是在狼群裏長大的,他了解狼,狼就必須有血,必須啫血……

放下了聲名去享受

嗜血帶來的舒適感

殘殺抖動的雄風

勝利帶給的滿足

一襲清風

卻體會著孤獨

遠方依舊是無邊的荒漠

這樣,淒苦、無助

享受著最尊貴的誤解

卻又堅強、冷酷

不曾搖尾乞憐

卻會帶著尾巴

是在放下自滿

急速逃走

隻是為了活下去

實現生命的意義

一向喜愛獨來獨往

卻從未放下受傷的同伴

對朋友的忠誠

遠遠超越對生死的眷戀

對沒約束的向往

遠勝過所謂狼子野心

暗夜那一聲嚎叫

陰森、淒楚卻又悅耳動聽

那是怎樣一種神奇的力量

發出這最神奇的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