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寒端坐馬上,一身紅衣在人群中顯得特別醒目,靳蝶兒由窗外往下望去,一眼就瞧見他。
隨著白玉寒抬頭,眾人也跟著抬頭仰望,他臉上那始終掛在嘴角的淺笑,一如以往,與她記憶中的樣子毫無兩樣。
她的心突然狠狠跳了一下。
“師父,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才能說嗎?”她忽然有一種想要馬上告訴他的衝動。
正在一旁整理東西的駱巧鈴一時之間還搞不太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事,過了一會兒才想起來。
“喔,你說那件事啊。那個時候說比較有效啦!”
在村中的婦人幫忙將她打點好之後,駱巧鈴探頭看了看外麵。
“就等你了,走吧。”
到了樓下,白玉寒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他將靳蝶兒的手放到新郎倌的掌中,輕聲說道:“我這徒兒就交給你了。”
靳蝶兒扭頭看他。
“師父,不如你和我一塊到冷月山莊好不好?”
看見她眼中閃著淚光,他故意說個玩笑想逗她開心,讓氣氛輕鬆點。
“怎麼,你想要師父當陪嫁品哪?”不過這個玩笑顯然不太有效,因為她眼中的淚已經慢慢地凝聚了起來,隨時都會落下。
她可憐兮兮地說:“師父,我會很想你的。”
“我可不會想你。”駱巧鈴揉揉她的頭,半開玩笑地說:“我一個人在山上自由自在的,沒有了你反倒清靜。”話雖是這麼說,可是說到後來,他的語氣卻漸漸有些哽咽。
“師父!”她掙脫白玉寒的手,轉身一把抱住他。“就算你不想我,可是我會想你啊!”
他安慰地輕拍她肩膀。
“你有空的時候還是可以回來看看師父,其實也很近的。快走吧,誤了時辰就不好了。”
他將她推回去給白玉寒,催促他們出門。
迎親的隊伍慢慢遠去,駱巧鈴一直站在客棧門外目送他們離開,直到隊伍已經成了一個小點,才轉身離開。
尾聲
喧嘩的婚筵過後,冷月山莊裏麵一片寂靜無聲,然而在南院的新房裏,卻隱隱約約傳出了談話聲。
靳蝶兒一臉嚴肅地宣布:“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
白玉寒訝異地看著她一臉認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麼事這麼嚴肅!該不會是什麼壞消息吧!”“我有病!”
他聞言挑眉。
“是什麼病?嚴不嚴重?我馬上找最好的大夫替你醫治。”
她連忙搖手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不用請大夫,師父說這病很容易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