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們成親之後,到時有得你膩的,就怕你不想見到他也沒辦法。”他拉著她的手將她往外拖。“走啦!”
白玉寒這時才出聲:“前輩請留步。”他也真聽話,腳步立停。“可否讓晚輩與蝶兒說幾句話?”
駱巧鈴低頭看著一臉可憐兮兮的靳蝶兒,無奈地放開她的手。
“好啦好啦,去!去!”他一邊慢慢地踱到外頭,口中一邊不停地犯嘀咕。“都快是夫妻的人了,還怕將來沒時間嗎?”
“你真的要讓我回望雪峰?”她拉起白玉寒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促狹地笑了。
“這不是你最希望的嗎?”
“這……”她的臉一瞬間垮了下來。“好吧!那我走了。”
她把手放開,緩緩轉過身子,眼看著都快走到門口了,還是不見他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她隻好愈走愈慢、愈走愈慢……
就在她的腳已經要跨出大門的時侯,他才終於開口:“等一下!”
她馬上開心地轉身。
“我可以留下來了?”
他搖頭,看著她的臉色由雀躍轉為失望,上前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地說:“因為我要你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一個月後我一定會到望雪峰去迎娶你。”
她聞言臉上微紅,甜甜的滋味在心裏漾開來。
“好,這是你說的!”她推開他的懷抱,跑到師父身邊,對他揮手。“我等你喔!”
常君惠在一旁看得不停搖頭。
他真是愈來愈受不了白玉寒了,好像把大廳上一群人全當成瞎子聾子一樣,旁若無人。
靳蝶兒走後,白玉寒吩咐手下將關映日安置在房間之中,遣退了廳上眾人,獨留常君惠。
“我終究知道了你的來曆。”他笑著道。
常君惠望著他的笑臉半晌才說:“我該走了。”
“帶著她!”他們兩人都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芙蓉宮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樣太冒險了。”
“我知道,所以我更不能留下。”
“你太固執了。”白玉寒不禁搖頭。“她身上有傷,長途跋涉是很重的負擔,這樣對她不見得比較好。”
“我會照顧她。”常君惠的語氣堅定。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要走,誰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意。
白玉寒歎了一口氣,不再挽留。
“明天我送你一程。”
翌日。
離冷月山莊約三十裏的路上,一輛馬車緩緩行駛,行至三岔路口,慢慢停了下來。
“就送到這裏吧。”常君惠從馬車上跳了下來,走到白玉寒的坐騎邊,白玉寒也跟著下馬。
“你打算往哪裏去?”
常君惠緩緩搖頭。
“不曉得,也許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永遠遠離武林紛爭。”
“這是一種奢望。”白玉寒老實地說,拍拍他的肩膀。“如果遇到任何困難,你隨時可以回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