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覺易、覺千、覺言在半餉後,都慢慢站立了起來,渾身都有些被雷電燒焦的痕跡,臉上紅一塊黑一塊的,很是狼狽。
一方麵,淩子桓對“千鳥”的掌握還不算嫻熟。另一方麵,這些都隻是殘留在體內的少量電流,威力並不是很大,加上淩子桓無心要了他們的性命,催化真氣的力道並不是很重,以至於他們受的傷並不是十分嚴重。
三人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後一同走向了淩子桓,看著眼前這個恍如雷神的怪胎。
“淩施主,修為果然了得,我……服了!”覺千雙手合十,對著淩子桓行了大禮,說話的聲音很小,不知是心有愧疚,還是戰後體內不支。
淩子桓麵無表情,不動聲色,似乎完全沒聽到覺易的話語,隻自顧自地注視著前方,盯著一株毛竹,呆呆地看著。
其實,他並非是想在他們麵前,擺擺架子,裝裝逼什麼的,而是在默默感受著體內狀況,回味著剛才手握玄雷的情形……
體內筋脈,最後的一絲絲電流湧動著,隨著他剛才心神禦動,小腹部丹田彙聚真氣,後有一股暖意從心底泛起。
想到這裏,淩子桓嘴角逸出笑容。他立即覺得,來這竹林深處與這三人比試,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覺易見淩子桓沒有反應,也上前一步,雙手合十,行了一禮,緩緩說道:“你方才說的沒錯,我的確對你……動了殺意,可你還是……哎,不管怎麼說,多謝淩施主的不殺之恩!”
這個覺易便是被淩子桓騎坐下虎軀之下,惡語威脅的武僧。
淩子桓愣了愣,緩緩地扭過頭來,淡淡地掃了他們三人一眼,笑著說:“說好的,隻是切磋呢,不過看你們這一個個囂張的模樣,的確有些可恨,隻是……”
他頓了一下,將目光落在了覺千和覺言二人的身上,饒有興致地說:“就在我扼住覺易的喉嚨時,如果你們兩人繼續袖手旁觀,還不出手相救,我可就真容不得這等無情無義的人渣!”
淩子桓的話聽上去粗糙,但細細體會,還是頗有一些道理!
做人可以無賴點,也可以輕蔑旁人,隻是斷斷不可忘記了“情義”二字!
覺千、覺易、覺言三人聞言後,頓時醍醐灌頂,悄然領悟,竟對淩子桓心生了幾分敬意和尊重。
“哎呀呀,我們雖為出家的僧人,天天參禪問佛,卻還不如淩施主這一佛門外人,有這等聰慧的悟根!”覺千在感覺到一陣慚愧後,忙忙俯首稱讚道。
淩子桓隨意地笑了笑,隨即扭動下身軀,邁步離去之前,釋然地說:“行了行了,架打完了,我也得回去了!”
覺易見淩子桓離去的身影,便陡然想起了什麼,大聲嚷道:“那……淩施主……今日之事……”
“放心,說過了隻是切磋,我不會外揚出去的!”淩子桓知道他要說什麼,覺易的話音未落,便朝著後方擺了擺手道。
如此,他們三人總算心安了,歎息了一聲,拖著沉重的身軀離開這片竹林。
從未與雷電相抗的他們,今日受到雷霆之力的襲身,渾身上下的筋肉在最近幾日恐怕都會酸痛不止,其情形跟淩子桓第一次在洞穴的電網中挑戰雷電後的樣子別無二致,隻是他們三個恐怕沒淩子桓那麼好運,晚上還有藥材洗浴什麼的,因此恢複得自然慢些,最近幾日估計都難以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