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月圓之夜,城裏便會有一個吹笛子的紅衣少女,坐在高高城樓上,悠悠地吹起笛子,那笛子似乎有種特別的魔力,每當它響起的時候,在城樓的下方,就會有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哭喪著臉隨著笛聲開始翩翩起舞。在笛聲的指揮下,這舞蹈卻是精彩絕倫。
那少年便如同著了魔一般,輕柔地撫摸著粉嫩的小臀部,像蛇一樣地扭款著小蠻腰,而且越扭越快,他隻顧使出渾身解數,在舞蹈的狂歡中,他渾然忘我,忘記了自己的男兒身,仿佛身為妙齡女郎一般。
忽而雙眉顰蹙,表現出無限哀愁;忽而笑意盈盈,表現出無邊的喜樂;忽而側身垂睫,表現出低回宛轉的嬌羞;忽而張目嗔視,表現出叱吒風雲的盛怒;忽而輕柔地點額撫臂,畫眼描眉,表演著細膩妥貼的梳妝;忽而挺身屹立,按箭引弓,使人幾乎聽得見錚錚的弦響!
他靈活熟練的肢體語言配合著那淒婉的笛聲,似乎在講述著一個令人憂傷的故事。
黯然在一瞬間達到了極致,笛聲便戛然而止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那少女。她似乎玩夠了。小薑軍如獲大赦一般,頹然倒地。這樣的折騰已經持續了好幾次了。每回折騰下來,他都處於精神崩潰,周身散架的狀態。這小姑奶奶也太記仇了些!而且這折磨人的手段口味也太重了吧,哥可是純爺們!
他捂著臉,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隻有活人才有的氣兒。這個時候,他無比地懷念起那狡猾更兼猥瑣的黑白蜀黍來了,最起碼被他折騰過後,歌照唱舞照跳,一蹦老高兒,身體倍棒!這小辣椒整一個純虐待!幸好他現在的身體足夠變態,不然早讓她拆了。
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扶著牆壁緩緩地來到一處樓閣內,這是整座古城唯一存放食物的地方。可以稱得上是他的淨土了,除了食物豐盛外,最大的好處就是絕對不會遇上那小辣椒。實踐證明,除了這兒,他躲在哪個角落都會被她抓去折磨。隻有這兒,她從來不來。挨得過過月圓之夜,便換來一個月的寧靜。
這儼然是一間廚房。柴米油鹽醬醋茶,各種調料,樣樣皆有。薑軍開始在廚房裏頭鼓搗起來,不得不說這家夥在鼓搗吃這方麵確實有天賦,才短短一個月的嚐試,便研究出了各種烤肉的方法。
沒有辦法,這個鬼城除了那小辣椒之外連個鬼影都沒有,他終日無事,便一心撲在吃上麵。鼓搗多了自然無師自通,再說了肉香四溢的烤肉總比半生不熟抑或啃一團黑炭好得多吧。
飽餐之後,薑軍便早早地上床睡覺了,所謂的床不過是臨時拚湊起來兩張桌子,能躺就行。一想到入夢,他便迫不及待。因為他發現從來到這座地下城那天晚上開始,每回他進入夢境,都會有一名酷酷的男子來教導他修煉。而所謂的修煉就過是在他的監督下日複一日地揮著同一劍。開始他很不情願,被那位老師狠K了一頓,便屈服了,典型的非暴力不合作。
不過,練著練著,他發現在全身貫注的時候,每揮出一劍,精氣神契合度似乎都有所提高,這讓他欣喜了好一陣。而且當他通過老師的測試的時候,冷麵老師每回都會傳授一項新的技巧給他作為獎賞。
那名冷麵老師敲上去跟自己有些神似,雖然他很嚴厲,領悟稍有怠慢些便黑臉,很喜歡用那對淩厲的眼神來殺人,每每他睥睨一下,小薑軍便有種惶恐不安的感覺,如果他再不努力,下一刻便會嚐到淩遲的滋味,而且是用鈍刀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