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的工夫,秦天由於窒息,臉色已經變為了醬紫色。他的雙目向外暴瞪,嘴巴張得大大的,但一口氣也喘不上來。
秦天用兩隻手,拚命想要扳開死死纏繞在自己脖子上的這兩根樹杆。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這兩根樹杆卻像是長在了他的脖勁上一樣,絲毫沒有移動半分。
血幽陰沉道:“你現在開口來求我饒你一命,我或許會作出考慮的。”
但在秦天嘴裏隻是說出來兩個字,即使這兩個字,也是秦天拚盡全身的力氣講出來的,“休想!”
血幽聞聽這兩字,當時一愣,因為他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不怕死之人。但隨後他恢複了常態,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於你。”
說著,手上力道猛增,傳遞於樹杆之上,繼續給秦天脖頸處加壓。
秦天這時脖頸處被狠狠擠壓住,已經根本講不出一個字來了。但他依然是堅強的站在那裏,沒有一點向眼前血幽低頭的意思。
血幽這時猛然將纏繞在秦天脖頸的樹杆抽了出去,道:“你這個小子,倒是有點意思兒。”
樹杆被抽回,秦天卻撲通一聲栽倒在地麵之上。他大口的喘著粗氣,不停的巨烈咳嗽著。好半天的時間,他的臉色才由蒼白漸漸轉回紅暈之色。
血幽問道:“你不怕死?”
秦天道:“死對我來講,何談畏懼。”
血幽道:“我知道你身邊的人都瞧不起你,那你想不想超過他們,將他們踩在你的腳下呢?”
秦天道:“當然想了,不想才怪了。”
血幽道:“既然想,那就趕緊拜我為師。我會傳授你無上魔功,將秦明他們徹底打敗,讓他們臣服於你的腳下,如何?”
秦天現在雖為廢才,但他的腦袋卻沒有一同被廢掉。雖然血幽此話對秦天來講,無異充滿著極具巨大誘惑之力。
似想,秦天身處這樣的環境,處處遭人白眼,處處看人臉色,他和他娘親二人的生活可以說是舉步為艱。
秦天能夠忍,可以為了他的娘親繼續忍下去。但忍也要有一個限度,一個不超過他自身承受能力的限度。
今天的秦天,似乎有些隱忍不下去了,但他要奮起反抗,他要保護他的娘親,他所需要的什麼呢,他所需要的正是血幽現在所要給予他的。
但秦天就是秦天,他在想到一的時候,便很快的想到二了。他突然對血幽笑了起來,還是笑得那樣的平靜。
可秦天如此平靜的笑對血幽來講,似乎令血幽漸漸不安起來。
不一會兒,血幽似乎不耐煩道:“你又在傻笑了,難不成腦子也壞掉了不成嗎,亦或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我剛才所講之話?”
秦天見血幽如此向自己發問,冷哼道:“實話告訴你,我腦子即沒有壞掉,耳朵也沒有聾。”
血幽不解道:“那你為何不回答我的問話,而是一直在傻笑?”
秦天狡潔的看著血幽,疑惑道:“你我素未謀麵,非親非故,你什麼要傳授魔功給我。是不是我一學你的魔功,你體內的封印便會解除?我可不想你再度出來為禍世間。”
血幽道:“即使如此,與你何幹。我們各取所得,你學會我的魔功,看今後誰再敢欺負於你。而我呢,則可以重新獲得自由,這豈不是一個兩全其美之事?”
秦天心裏暗暗吃驚不小,心想這個血幽真是可怕無比,狡詐無比。方才自己要是萬一不留神,說不定現在早就著了他的道兒了。
秦天對著他搖了搖頭,道:“我寧可被世人欺負,也不願意你出來再繼續作惡。”
血幽一對眼睛已經被秦天氣得發綠,嘴角也隨之抽動起來。他現在隻有一張樹臉,此刻使得秦天看來,更加滑稽可笑。
血幽惡狠狠道:“不要以為你不學我的魔功,我的封印便不會解除。我還有第二種辦法,可以使我獲得重生,那就是將我靈魂附在你的體內,使我成為你,你成為我。”
秦天一聽,道:“血幽,你就不要做白日夢了,我寧可去死,也絕不會讓你輕易得逞得。”秦天邊說,邊將身體漸漸向峰頂邊緣移動著。
秦天用眼角餘光一掃,便觀察到自己身後,即是姑峰峰頂的邊緣之處。性格倔強的他,對血幽大聲道:“現在我就去死,看你還能夠如何利用我。”
秦天說完,不待血幽反應過來,便一個縱身,奮力跳下了姑峰,向著萬丈高深的秦府地麵而去。
秦天在一縱身的時候,心中隻有二個念頭,第一,不要被這個邪惡的家夥所利用,第二默默對自己娘親和玄月道聲珍重。
因為在秦天的生命裏,此時隻有自己的娘親和玄月對自己親,對自己是真心的好。秦天最為放心不下的,還是她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