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嬋娟又是最後一個起床,出來用早餐。“早啊,山奈。”嬋娟伸了個懶腰。“不早了,你個小懶豬!”山奈拔出一雙筷子遞給她,嬋娟接過筷子坐下:“淩霄哥哥呢?”
“哦,他要去處理一下樊天派的事。明天我們就啟程,去找小白。”臉上是難得的嚴肅。
“真好!不知道小白,現在怎麼樣了?”嬋娟轉瞬即逝的喜悅就這樣被未知淹沒。
“放心,小白肯定會好好的。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山奈看著她,露出一個微笑。
“唉,這是你第一次安慰我,我還是有點小感動呢!”嬋娟戲謔道,但感動倒也是真的。
山奈撓撓頭,有些不知所措:“老子從不安慰人的!”
“哦,那麼說,我還是第一個了!”嬋娟道。
山奈:“..”
“小心!”山奈一把抱住嬋娟閃到一邊,而那時一根銀針正不偏不倚地打在嬋娟身後的柱子上。“什麼人?”山奈大叫。
“哈哈,原來這毒女在這兒!”黑衣男子飛落在他們麵前,周圍吃飯的人作鳥獸散,那老板也縮著腦袋躲到了櫃台後。那人披著一頭長發,臉色煞白,眉目清秀,完全就是個病怏怏的少年。而那聲音卻洪亮至極,讓人想到梁山上的好漢魯智深。
“哪有什麼毒女?燭暮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是不是被騙了?”而此時山奈正緊緊地抓著嬋娟的手,嬋娟看著他幹淨的臉,覺得很安全。
“就是這個小女娃呀!你們尋了這麼多年,倒真被你們找到了!”男子向他們漸漸走近。
“告訴你吧,這是小爺我的女人,你若是敢傷她,我便要了你的命!”山奈振振道。嬋娟本想伸出手去敲他的腦袋,但一轉頭,看見山奈一臉的認真,便不自覺地把手縮了回去。
“你先躲到一邊去!”山奈轉頭對嬋娟道。嬋娟默默地到一邊的柱子旁,看到那上麵挺立的銀針,心有餘悸。那二人打將起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難分勝負。嬋娟心裏暗自想:這山奈平時看起來挺不靠譜,關鍵時刻倒是挺有用!就在那時,又是一根銀針飛出來,正打在山奈的右肩上,山奈看裏一眼那針,臉色煞白,急忙抓住躲在柱子後的嬋娟,“快走!”
山奈一手抓著嬋娟,一手用法力控製著劍飛行,神色鎮定,但額上卻沁出大顆汗珠。“山奈,你還好吧?隻是一根針,不至於吧?”嬋娟看了一眼山奈的傷口,不是很明顯。
“可這不是普通的針,上麵塗了燭暮特製的毒,真是狠毒的家夥!”山奈話未畢,便一個趔趄,兩人連人帶劍墜落下去。幸好在墜落在中,掛到一個歪脖子樹上緩衝了一下,並沒有受什麼重傷。倒是山奈中的毒,很是棘手。
嬋娟拖著昏迷的山奈來到一棵樹下,“山奈,你醒醒啊!”嬋娟的聲音顫抖著,不停地晃動著山奈。“你能不能別晃了,都被你搖暈了!”山奈緩緩睜開眼,卻仍很虛弱。“太好了,你沒死!”嬋娟高興地把山奈服了起來。“小爺我哪能這麼容易就——”話還沒說完,一口黑血就啐了出來。
“啊,你怎麼了?!”嬋娟緊緊地抱著山奈,“山奈,你給我聽著,我不準你死!”
山奈無力地笑笑,“嬋娟,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你說,我答應你!”嬋娟道。
“好好照顧小綠,畢竟,你是它的娘親。”
“好。”嬋娟把臉貼在山奈的臉上,這種痛苦的滋味,上一次,還是在七年前——與小白分離時。一共兩次,一次生離,這一次,該不會是死別吧。內心巨大的傷痛像海浪般洶湧著,一切好似陷入了混沌。
“嬋娟,你竟然流淚了!”山奈摸了摸自己的臉,上麵濕漉漉的,他看了一眼,確定不是血。嬋娟有些茫然,摸了摸眼角,那奇怪的液體,就是人們稱之為淚的東西,那舞台上的戲子,一天可以哭出一碗來,但卻並非真情,也毫無價值。而對於嬋娟而言,這是她第一次流淚。
“師兄說過,毒女是不會輕易流淚的,那十一年裏,師兄都未曾見過你流淚。”山奈抬起手拂去嬋娟眼角的淚水:“你能為我流淚,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