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男人,一個在華夏有數的幾個強大男人之一的陸鐵軍,無論如何也不能原諒,與自已同床共枕十多年的女人如此欺騙自已。杜小飛的存在讓他感到無盡的屈辱,這份屈辱讓他恨不得把杜小飛挫骨揚灰,碎屍萬段,恨不得一掌把曹芸拍死。
但是,人非草木誰能無情,他同樣在心裏也愛著曹芸,又怎麼下得了手。不甘屈辱,又下不了恨心毀滅曹芸,以至於這些天一直活在糾結當中。
其實他在等,等曹芸親口求他原諒,等兩人重歸於好的那一天,可是當看到曹芸背著他向曹麗詢問杜小飛的近況,這些時日積壓在心底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
“你,你有種殺了我,我,我……”
曹芸被掐住脖子,本能地掙紮著,表情痛苦,冷冷地盯著陸鐵軍,艱難地說道。
這些年來,她可以說是在陸家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強顏歡笑,每天戴著麵具活著,了無生趣,死對於她來說是一種解脫。
“賤人,你以為我不敢嗎?今天我就殺了你!”看到曹芸非但不求饒,還一心求死,陸鐵軍怒不可言,猛然覺得自已早就應該恨下心來了結她!
想到這裏,陸鐵軍心一橫,大力向曹芸的脖子掐去,這一次他是鐵了死的要弄死曹芸,以泄心頭之恨!
“畜牲,你找死!”
就在這時,一聲怒喝遠遠地傳過來,接著兩個人影直接破窗而入,衝進房間裏,卻是杜小飛父子及時趕到了。
陸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一花就被江波一腳踢飛,重重地撞在牆上。也好在他也是築基後期的修為,加之江波沒打算就這麼殺了他,否則這一擊之下,鐵定被生生踹死。
盡管如此,還是被打得口鼻噴血,身受重傷,趟在地上爬不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杜小飛父子。
“芸,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
江波沒有理會已經半廢的陸鐵軍,猛地將曹芸緊緊摟在懷裏,紅著眼睛自責道,生怕一鬆手,愛人就會離他而去。
“真,真的是你嗎?我,我不是做夢吧?”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讓沒有看清來人麵孔的曹芸,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顫抖著聲音哭泣道。
十多年前,江波不辭而別,除了記憶,還走了有關自已所有的一切,起初她也以為江波是負心漢,玩弄了自已的感情,對他恨之入骨。
後來她越想事情越不對,一方麵他不相信江波是那樣的一人,另一方麵當初的事情有太多的詭異,直覺告訴她,事情另有原因。
於是她下定決心,要將他找出來,可是她幾乎近將整個華夏翻過來,都沒有找到江波,就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後來,迫於家族的原因,她嫁入了陸家,本以為這樣慢慢就會忘記過去,開啟新的生活,但是她發現自已錯了。
這麼多年來,她對他的思念一直沒有減輕過,無時不在想著有一天能再一次與江波重逢。今日願望猛然實現,她有些難以相信。
“是我,不光是我,還有我們的兒子!”江波把曹芸扶起來,深情地看著對方激動地說道。
四目相對,這是分別後十多年來,二人第一次見麵,彼此眼中的對方還是腦海中的模樣,隻是少了一份當初的青春年少,多了一份飽經歲月的滄桑。
兩人近在咫尺,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對方,江波看著憔悴不堪的曹芸,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愧疚和自責。
以前每當收到有關曹芸的消息,他都會忍不住想去看看她,但想見又不敢見,他怕打擾到她的生活,再一次讓因為自已她受到傷害。
當初,他得知曹芸嫁入陸家,有了新的生活,而且看樣子過得還不錯,就想著既然自已給不了她幸福,那就別去打擾她,直到現在他才意識到當初自已錯了,錯得很離譜。
“媽!”
杜小飛看著床上憔悴不堪,與之前在李明輝家第一次相見時,判若兩人的曹芸,杜小飛掉著眼淚輕聲喚道。
“兒子!”
曹芸站起身來,把杜小飛拉到身前,一家三口抱頭痛哭,三人誰也沒想到,他們會以這樣的方式團聚。
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喝道:“何方道友,貿然闖入我陸家,還重傷我陸家子孫,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