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過程動作行雲流水,快如奔雷,那個之前揚言要抓杜小飛的警察,都沒看清楚杜小飛動作,就被摔到了地上,其它警察更是沒回過神來,自己的同事就被放倒了。
“小子,你這是襲警,襲警知道嗎?”那個被摔倒的警察,聲嘶力竭地吼道。他這一吼,其它警察都才紛紛醒悟,向杜小飛撲去。
“都住手!”
就在這時,又一輛警車趕到,車還沒停穩,洛風就從車上衝了下來,遠遠地喊道。
剛才,車剛開進現場,他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看見手下對杜小飛動手,沒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上次陳天歌事件,他還記憶猶新,雖然一直沒有找到一絲證明,那一切都是杜小飛所為的證據,但明顯是出自他手,這一點當時在場的人都清楚。也就是說,杜小飛能殺人於無形,這些同事去抓他,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怎麼回事兒?”洛風看了一眼被杜小飛銬起來的那名手下,暗自鬆了一口氣,他知道杜小飛留手了,否則自己見到的就會是一具屍體。
“隊長,這小子不但拘捕,還襲警。”那名中隊長,紅著臉,硬著頭皮低聲說道。他們一行六個人,讓一個小毛孩在眼皮底下把同伴撂倒,他這個中對隊長,臉皮火辣辣的難受。
“不是有人報警,這裏有人搞謀殺嗎?你抓他幹嘛?”洛風一陣頭大,事情怎麼又和杜小飛扯上關係了。
“隊長,他是黑,社會成員,我懷疑對方是衝著他來的,所以……”
“既然是衝他來的,那就應該請他協助調查,而不是抓他回去!”洛風直接忽略了前半句話,大聲喝道。
“可是……”
“沒什麼可是,都去做事,我親自向他了解情況。”洛風不耐麻地打斷了手下的話,拿出筆記本和筆,在一幫手下不甘心目光下,向杜小飛走去。
“杜先生,我們又見麵了。”洛風一臉的苦笑,說實話,不管出於杜小飛那詭異的手段,還是背後李家的關係,他都及不情願見到杜小飛。
看了一眼那六個帶著不甘和屈辱離去的警察,杜小飛嘿嘿笑道:“洛隊長,還是你明事理啊!”
洛風心裏苦笑,杜小飛這是在拐著彎罵那六個人,這也等於在罵他啊!杜小飛說的確實是事實,自己無從反駁。在道上混的人,在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犯了法,從法律層麵上講就是合法的公民,受法律保護。
如果單以黑社會份子這個理由就去逮捕一個人,那簡直就是貽笑大方,可偏偏自己的手下剛才就在做這樣的蠢事。杜小飛的話,比抽了他一耳光還讓他難受。
自知理虧的洛風不想再在這上麵糾纏下去,他翻開筆記本,“我們開始吧,你先把當時的情況跟我說說,越詳細越好!”
“好,當時我們……”
經過一番折騰,杜小飛和毛家姐妹,以及林少風都做了詳細的筆錄,等警察拖走那輛燒成鐵架子的帕薩特,帶走燒成焦炭的凶手,撤掉警戒線,已是中午十二點多了。
聞訊趕來,一直等在外麵的毛建國夫婦,看著警車遠去,一顆選著的心這才落下,一路小跑就到了毛芬他們身邊。
“差一點被你們嚇死,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們出來!”盡管兩個女兒都沒事,母親劉玉欣還是忍不住埋怨道,臉上還能看見淡淡的淚痕,顯然在此之前剛剛哭過。
“欣姨,事情已經過去,您就別責怪她們了,大家這都不是相安無事嗎?”毛家姐妹還沒說話,林少風卻搶先說道。
“你是誰,怎麼認識我?”劉玉欣仔細打量了林少風,雖然覺得他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之前她還以為是路人呢。
“我是少風啊!”
“少風?你真是少風?”
劉玉欣一臉不可思議,就連毛建國那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也露出了驚容。
“可不就是我嗎?這些年我在國外一直想念著你們呢,昨天晚上剛回來,今天就馬不停蹄地趕過來了。”林少風笑嗬嗬地說道。
“不對啊,當年少風離開的時候已經十八歲了,按說不可能變得我們都不認識了。”毛建國皺著眉頭說到。他的話也引起了毛家姐妹,和劉玉欣的注意,三雙眼睛,齊唰唰地投向了林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