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地方都有這丫頭,不知道什麼叫電燈泡嗎?
“姐,家裏這麼多人,想出去誰不能陪你啊,為什麼非要找這個死流……這個家夥。”毛芳無視杜小飛那吃人的目光,走進屋子裏,挽著姐姐的手臂,警惕地盯著杜小飛,一臉的鬱悶。
金鑫的事,無疑讓她對杜小飛是流氓的印象,又加深了一層,腦中出現四個字,欺男霸女,流氓一天到晚可不就是幹這個的嗎?一場欺男的大戲剛剛在她眼皮底下謝幕,讓他單獨陪姐姐出去,要是獸性大發,把姐姐那個啥了怎麼辦?
“你,你還小,不懂。想去就去吧。”毛芬俏臉再次一紅,慌亂中避過妹妹的目光,輕聲說道。
“我怎麼不懂了?不就這是這壞家夥救了你,你對他芳心暗嗎?姐,不是我說話,報恩有很多種方式,沒必要以身相許啊!這是在拿自己的幸福做賭注,你知不知道。”
毛芳腮幫憋得鼓鼓的,氣呼呼地為自己辯解道,自己都二十好幾了,還被當成小孩子,讓她很鬱悶。說完話,還不忘了向杜小飛投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似乎在說,你別得意,有我在,你別想得逞。
毛芬深情地看了一眼杜小飛,微微一笑,搖著頭說道:“說你不懂你就不懂,走吧,和媽媽打聲招呼。”
在外人看來,她和杜小飛認識才不到一整天,呆在一起的時間更是屈指可數,自己除了知道杜小飛的名子以外,連他多大都不知道,用一無所知來形容都不為過。但在她心裏,一切都不重要,她隻知道,他給了自己新生,這就足夠了。
“我……哼!”
毛芳本來還想跟姐姐再爭辯幾句,但一想到她大病初愈,情緒波動太大,對身體不好,又把話咽了回去,衝杜小飛冷哼了一聲。
對此,杜小飛直接無視之,徑直走到毛芬的衣櫃前,從裏拿出一件風衣,打開房門,站到一邊等候毛芬兩姐妹。
說實話,毛芳處處針對自己,讓他很惱火,打又打不起,罵又不能罵,除了無視以外,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奶奶地腿,都說小姨子是姐夫的貼心小棉妖,怎麼到我這兒就變成滿身尖刺的刺蝟,非但不能靠近,還時刻想這怎麼整你一下,這叫什麼事兒嘛。
杜小飛心裏一邊腹誹,一邊跟著毛家二位小姐下了樓,正巧在客廳裏碰見兩姐妹的母親,“媽,我們去外麵轉轉,很快回來。”
“小芬,你剛剛好一點,在院子轉轉就行了,別往外麵跑。”劉玉欣皺著眉頭說道。這五年來,不但毛芬痛不欲生,她這個做母親的也常常以淚洗麵,徹夜失眠,那份絕望和痛苦,也隻有她深有體會,如果失而複得的女兒再有個什麼閃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媽,沒事,有小飛陪著我呢。”毛芬帶著一絲撒嬌的口吻,輕聲說道。
“伯母,有我在,您放心,我……”
杜小飛信誓旦旦地保證道,話還沒說完,身為電燈泡的毛芳又和他杠上了,“媽,別擔心,我會寸步不離守著姐姐,某些人敢圖謀不軌,我切了他!”
我嘞個去,敢不敢把話說的再直白一點,我特麼就那麼像壞人嗎?
杜小飛肺都快氣炸了,要不是未來丈母娘在麵前,自己要保持良好的形象,一定要讓毛芳知道什麼叫尊夫重道。呃,別想歪了,夫,指姐夫。
對於小姨子的挑釁,無能為力的杜小飛,隻能視若無睹,盯著毛家大廳裏,豪華的水晶看,當作什麼也沒聽見。
杜小飛一直氣惱毛芳處處針對他,但直到現在,都沒意識到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完全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是他當日在救護車上,在毛芳心裏親自種下自己是流氓的種子。
“那,那好吧,不過別走的太遠,快吃中午飯了。”劉玉欣猶豫了一下便答應了,一方麵她不想許逆女兒的要求,另一方麵有兩個人陪著,小女兒還是個醫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身為母親和過來人,對於大女兒的心思她豈能看不出來。女兒心有所屬,作為母親,她應該高興才對,但杜小飛離她心中的佳婿卻差得太遠。
先不說毛家所有人對他了解,都隻是停留在對方救了大女兒層麵上,單是早上發生在門口那件事,就讓她心裏對這個女兒芳心暗許的少年很不滿意,隻是現在女兒還要仰仗人家,也隻好任由他去。
“好哦,姐姐,我們走!”看到杜小飛吃癟,毛芳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拉著毛芬就往外跑。
與此同時,華興機場,一個和杜小飛有著血脈關係的人,匆匆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