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禦野定定望著東方沫,他的表情和口吻都非常認真。
她還會去麵包店,一定是對麵包店有感情的,抑或是她對熙熙有感覺。
“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如果真的是那樣,誰也無法改變事實。倘若厲爵沒有欺騙過你,我們也賴不到他,凡事講證據,在指質他的時候,我一定給他看證據。”
“好啊,我等你的證據,我倒要看看是你在騙我還是他在騙我。你們都說我像雲熙,或者是心裏已經把我當成了她,我看你們怎麼說服我。如果真的證明我就是雲熙,我會去找回我缺失的記憶。”
“不用證明,我心裏已經認定你是雲熙,你一定會回到我和熙熙的身邊。你不會舍得我們的兒子,你愛他。”
“口說無憑!風禦野,我現在是不會相信你的。抱歉,我該走了。”
“在過年前,我去別墅找過你,厲爵不許我見你,他的人向我射了麻醉藥。他居心不良,你要小心他。你對麵包店有一定的感情吧,雲熙很喜歡做西點,她也會做蛋糕,她會做很多好吃的,她喜歡下廚,她是一位出色的營養師。”
聞言,東方沫猛烈地怔了一下,驀地,她頓住了腳步。
自從她醒來,康複出院後,她莫名的就會做點心,她也喜歡下廚,她會做很多好吃的。
她以為她失憶前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她現在的一些手藝是跟以前有關的。
“雲熙從小就和小姨去了美國,她到了22歲才回京都,實際上,她對美國要比京都熟悉。因為要賺錢上學,她打過好多工,她學了不少東西,她還會多國語言。”
見東方沫有在聽,風禦野繼續說雲熙的事。
“雲熙有一個她很在乎的好姐妹,她叫虞夕,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出生……她……”
風禦野還沒說完,東方沫很難受地抱著頭,“別說了,求你別說了,我的頭好疼。”
她很想去記起以前的事,可是,她一想到模糊的一片黑暗,她就頭疼,她想不下去了。
“好,我不說了,你也不要想了,我們讓心理醫生幫你,好不好?”
東方沫搖搖頭,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突然,她抱著頭匆匆走了。
她心裏五味雜陳,她心裏也疑雲重重,突然間,她好亂,她不曉得她到底是誰了,她要靜一靜。
知道不能逼她,風禦野並沒有追上去,他僅是定定望著東方沫的背影。
“老板,東方小姐真的去了麵包店,她還見到風禦野了。”
聽著白天宇報告,厲爵的俊臉竟然沒有情緒起伏,他一早就料想是這樣了。
而且,他也沒有去阻止。
很快,或許風禦野就會找上他了。
也許很快,雲熙就會記想所有的事來了。
她還是會離開他,他留不住她的。
她真的不愛他!
和東方沫這個身份在一起,他感覺得到她對他的依賴很少,她對他也沒有很深的感情。
如果不是他給她安排的這個身份,或許,他們就像陌生人那樣。
“就讓人暗中保護她行了,她想誰,她想做什麼,都不要過問。她會找回她的記憶的,她會想起她是誰的。”
“是,我立即吩咐下去。”
白天宇離開了,厲爵靜靜坐在黑色皮質座椅上,他若有所思的樣子。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虞崢的大姨媽準時來報到了。
她擰著雙眉,一臉的不高興,滿眼的失望情緒。
怎麼搞的,她又懷不上寶寶。
她卵巢裏的腫瘤已經做手術拿掉了,她現在也很健康,就是肚子一直沒有動靜,把她都急死了。
每次她去看醫生,醫生都叫她不要胡思亂想,心情要放鬆別緊張。
這都多久過去了,她還是懷不上孩子,她能不急嗎?
她怎麼可能不老想著。
能懷孕的方子她都試一試了,她的肚子卻依舊平平的。
她沒心情呆在家了,去了公司找邢楷瑞,卻意外看到一個不算熟的人。
那個藍冰莎竟然回來了,她竟然在邢楷瑞的公司裏見到她。
沒好氣地,虞崢質問邢楷瑞,“她怎麼會在你這裏?你不是說她回法國了嗎?”
“她回國了,她需要一份工作,媽媽求我了,我才讓她進公司,她才剛回來幾天的。虞崢,我們已經結婚了,冰莎是懂分寸的人,隻是工作而已,你別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