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吃了,兩片。晚上再吃一片,一樣的方法吃兩天。”
“墜胎藥?厲爵,你至於這樣逼我嗎?我說過我的孩子不勞你費心,即便是不要他,我自己會找醫院做流產手術。我不吃藥,你省省吧。”
虞夕已經打算好不要孩子了,她今天回去就是要找醫院做人流,厲爵這樣逼她,她真的很反感。
一股沁心的涼意從腳底直竄到頭頂,她的心也碎得再也拚湊不完整了。
很好,他讓她真的死心得很徹底。
她是不會再生他的孩子,死都不生了!
沒有遲疑,虞夕把藥盒丟了,怒火閃閃的眼眸凶惡地瞪著厲爵,“我再說一遍,把我的手機還給我,我馬上走,孩子絕對不會留,我不生!”
“不行,你現在得吃藥,我要看著你把孩子流掉。”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殘忍,絲毫沒給虞夕留任何的餘地。
複雜的眼神瞟了倔強的虞夕一眼,厲爵不顧她的怒火,他起來了,撿起被她扔掉的藥盒子。
剝開薄衣,他弄出兩片藥,放在手心裏,他揚手到虞夕麵前。
“我要看著你吃藥,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說著,厲爵的複雜眼神好像逝過一縷揪疼的情緒。
不過,他隱藏得極好。
“我不吃,哪怕是這個孩子不能留,我也不需要你來解決。我會去醫院做人流手術,哪怕是死了,我也不要讓你看到。”
不自覺的,虞夕的鼻子酸酸的,她眼眶也泛紅了,淚霧悄然在眼眶裏聚攏了。
不愛她而已,至於對她那麼殘忍嗎?
孩子雖然是個意外,畢竟他也是孩子的爸爸。
人家說虎毒不食子,厲爵的心腸那是有多黑呀!
親手看著她流掉了孩子,他心裏就能痛快嗎?
很好,厲爵這樣子做真的比親手掐死她還要讓她來得難受。
他很混蛋,他好狠,他對她好殘忍,他做到了,她真的恨他入骨了。
冷冷地盯瞅著厲爵手心裏的兩片藥,沒好氣地,虞夕甩掉了。
拎起包包,她毅然絕然大步流星往門口走去。
哪怕是爬,哪怕是被電死,她也要離開這幢別墅,她跟厲爵再呆一分鍾都是窒息,她已經喘不過氣了。
心裏也痛得她難以言喻,她更不想再看見他,永遠!
虞夕剛走到門口,突然,她被一道蠻力扯了進去。
厲爵沒讓她離開,他又把她弄回屋裏了。
“聽話,把藥吃了,我不想自己動手。”虞夕甩掉了藥片,他又撿起來了,他堅持要她吃下。
“我就是不吃,你能把我怎麼樣?要麼你弄死我,要麼讓我離開。我寧願找醫院流掉孩子,我也不吃你的藥。”虞夕的情緒很激動,驀地,她舉起包包去砸厲爵。
打死那個混蛋,看見他她整個人都心情不好了。
眉宇間逝過一縷陰騖的氣息,突地,厲爵雙眸變得有些黝黯。
他不僅抬手阻擋虞夕的砸打,他還搶過她的包包扔在地上。
甚至,他還把她壓在沙發上,他高大挺拔的身子壓製著她,他其中一隻大手捏著她的下顎。
她不吃,那他親自喂她吃。
混蛋!虞夕在心裏咒罵著,她想不到厲爵竟然狠毒到要灌她吃藥。
瞬間,她的心涼到了極點,萬念俱灰。
她發誓,她以後都不會再愛上他了,她跟他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了。
她以後跟他隻有陌路,隻有恨,隻有怨!
虞夕似乎跟厲爵杠上了,他非要她吃藥,她就偏不吃。
哪怕是他捏開她的嘴巴了,她猛烈地搖晃著頭,她雙手也在亂抓。
她的下顎被他捏得好痛,她感覺好像被捏碎了似的,在糾纏過程中,淒悵痛心的淚再也抑不住奪眶而出。
滾燙的淚一顆顆滑落,烙印在厲爵的手上,莫名的,他的心也被灼疼了。
他僅是怔了一下,並沒有遲疑,更沒有停止逼著吃藥的舉措。
淚霧把眼睛模糊了,虞夕依舊憎恨又幽怨地瞪著像是發了瘋的厲爵,她顫抖不止的單薄肩膀顯示出她難忍悲傷的無聲哭泣。
兩人糾纏了幾分鍾,力氣占上風的厲爵還是成功把藥片放到了虞夕的嘴裏。
雖然還沒有吞下去,虞夕頓時安靜了下來,她不再做無謂的掙紮。
她死心了,非常徹底,絕對沒有一絲留戀了!
豆大般的難過淚水像是止不住般撲涑涑地往下掉,虞夕一聲不吭。
她推開厲爵,她如他的願拿起水杯把藥衝下喉嚨裏了,她也感覺到水已經到達了胃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