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是難受,厲爵緊繃著一張黑臉,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了,他心裏就快鬱悶死了!
厲爵走了之後,雲熙才掙紮著慢慢爬了起來。
回到家,立即有一股酒味撲鼻而來,還有一股煙味。
風禦野喝了酒了,雲熙看見酒杯裏有一點點酒液殘留,而且,茶幾上放著的那瓶威士忌也少了三分之一。
他手中還夾著一根點燃的煙,還沒抽完。
換好鞋子,放下鑰匙,雲熙走了過去,“風禦野,我們談談吧。”
咻地,他陰冷的眸一瞬一瞬地盯著她,“你想談什麼?你要跟我坦白我老婆是怎樣讓別人送回來的嗎?還是你要告訴我你跟厲爵都背著我做了些什麼?”
“你要我說多少次你才不懷疑我跟厲爵?雖然我是你老婆,我有自由的,我做什麼不用什麼都跟你報告。你做了什麼事,你有向我報告過嗎?”風禦野不可理喻,雲熙的情緒也有些激動了,她的聲音逐漸提高分貝。
“你覺得你很委屈了,你對我吼了?你會吼你就有理了?”
“抱歉,我沒辦法跟你談了,我想我們都該冷靜。”
雲熙想上樓,冷不防的,他被風禦野扯了回來撲倒在沙發上。
雲熙掙紮著,反抗著,在這種情況下,她絕對不想跟風禦野在一起,他的眼神真的很恐怖,“風禦野,你瘋了!你走開,我不要。”
“你不讓我碰你,你想讓厲爵碰你了?賤人,別以為自己是聖女!”雲熙拒絕反抗他,風禦野的怒火也瞬間燃至了最高點。
她說不,他就偏要,她是他老婆,她有那個義務的。
惡毒的言語真的好讓人心寒,她心情不好不也是因為他,他就比她做得光明磊落了嗎?
雲熙也火大了,美眸怒火閃閃,“我雖然不高尚,但我也是腳踏實地做人。你沒跟我說過謊?風禦野,那條黑白藍斜紋領帶真的是公公送你的,而不是顧惜若?”
“你敢告訴我被我摔碎的那個音樂盒是誰送你的嗎?是顧惜若送你的,對不對?真正把我當傻瓜的人是你,是你在騙我。”
風禦野沒有吭聲,他停了下來,略眯的眼眸定定望著眉眼有些猙獰的雲熙。
“風禦野,你不敢承認了嗎?你沒話說了嗎?”雲熙怒瞪著風禦野,她很用力去推他。
“所以,你就要跟厲爵在一起報複我?”冷冷地瞥了雲熙一眼,咻地,風禦野起身了,他出去了,甩門的聲音特別的響,雲熙都被嚇了一跳。
“嗬……他還真有理了,做錯事的人隻有我,無理取鬧的人也變成了我。”雲熙氣憤地撇了撇嘴。
深呼吸了幾下,雲熙上樓了,她心裏五味雜陳。
離開家,風禦野回了辦公室。
他坐在黑色皮質座椅上,辦公室的燈並未打開,映襯得他木然的俊臉更加幽暗冷峻,他手中夾著的香煙,火光若隱若現。
在寂靜中,突然傳來一陣高跟鞋的噠噠噠的聲音。
沒多久,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隨後,辦公室裏的燈也打開了。
遇到強光,風禦野的眼睛不適地眨了眨,很快恢複了一慣的冷凜。
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來人,風禦野的寒冰臉絲毫沒有增溫,反而是布滿了黑線。
“你來幹嘛?滾!”
“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安慰。”顧惜若笑得妖嬈,她緩緩走近風禦野。
“你跟雲熙說了什麼?你真不怕死?”
“我什麼也沒有跟她說,僅是送了她一個音樂盒。我不會挑禮物,見音樂盒好看,所以就送她一個。至於她是怎麼想的,關我什麼事,我當她是好朋友,我又不會害她。”
顧惜若微歪著頭盯著風禦野,她笑得很嫵媚,她的神情卻一派天真無邪,還有點無辜的意思。
修長的手指勾起風禦野的下巴,顧惜若的漂亮臉蛋在他麵前放大,“難不成她回去跟你吵架了?嘖嘖嘖,我看得出你現在心情很臭,你眼裏有怨恨。”
陰厲的眸定定望著顧惜若,風禦野卻是一片沉默,驀地,沒有掐滅的煙頭燙在了顧惜若的手背上。
“風禦野,你瘋了?”立即,痛得顧惜若把手縮了回去。
她手背上的皮膚立即被燙紅了,還有點焦了,正火辣辣地痛,鑽心地痛。
空氣中不但彌漫著煙味,還有一股燒焦的味道。
曾經,他是那樣的憐惜捧著她雙手,他說她雙手天生就是彈鋼琴的,要小心嗬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