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操場邊鬱悶的踢著石子,去,不去,去,不去,啊啊啊啊啊,到底去還是不去?去嘛?肯定又要被羞辱一番,不去嘛?他昨天說過他已經有點點感動了,不能前功盡棄。我掙紮著,猶豫著。
“蟲蟲。”曉倩大老遠就叫喊著。
“幹嘛?”我邊幫曉倩順氣邊問,哎,她的這種火爆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啊。
“印第安人又來找我們麻煩了。”終於喘過氣來的曉倩摟著我肩膀驚恐的看著我。
額,又來了麼?還學不乖啊?嗬,那就別怪我了。
水杉樹高聳如雲,蔚藍的天空被襯的格外高遠,有一點風,風中飄散著樹木的清香。
“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逃跑了呢?”印第安人笑著說。她一籠卷紅卷紅的頭發,古銅色的皮膚,耳朵上帶滿了耳釘,像極了電視裏的印第安野人。
我斜著眼睛看她,有點瞧不起的味道。不,是真的瞧不起。從進初中起我們之間已經不知打了幾架了她從來沒有贏過,哎,現在進高中了還是盯著我不放。我就奇怪了,學校那麼大比我牛的人多了,為什麼就偏偏纏著我不放呢?難道我比較香?鬱悶,她不嫌煩我都沒興趣奉陪了呢。
“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一對一怎麼樣?”印第安人挽著衣袖問,大義凜然。
哈,小樣,一會你也能這樣對我說話再說。
“哎,印第安人,我們也算老戰友了,誰跟誰啊,別和我客氣一起上吧。”我掃了他們一眼,眼裏盡是鄙視。是的,我目中無人,是的,我狂妄自大,但是我有本錢。
印第安人一揮手,黑壓壓的一群人就向我衝來。
哎,人多不是硬道理,你這個豬頭什麼時候才能明白這個道理啊。
我漂亮的一個橫掃千軍,就把她們全部放倒在地“起來啊,姑奶奶我還沒玩夠呢。”一個左勾拳,再來個右勾拳,把印第安人打得暈頭轉向的。
“喂,喂,喂,快起來,你怎麼當大姐的?啊?就這麼帶小弟的?不如跟我混算了。”我拉扯著印第安人的卷毛,臉上蕩起邪魅的笑。
“蟲蟲。”曉倩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慮。
怎麼了?我回過頭。
“碰”一個花盆就砸到了我的頭上。
md,還說放過你們呢,nnd,我伸手摸了一下頭,霎時手掌一片嫣紅的血。我揚起手就給麵前的人一耳光,“md,我還說放過你們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好,很好,居然讓我掛彩。”說著又一耳光甩過去。
“恩?怎麼樣?剛才的感覺很爽吧?恩?”我不停的一耳光接一耳光的甩在她的臉上。她哆哆嗦嗦的低著頭哭泣。
“再出聲?信不信我把你給。。。”我大吼著威脅道,nnd我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流眼淚就能解決問題拉?流眼淚就能讓別人放過你拉?好笑!
看著她又高又腫的臉高舉起的手慢慢放了下來“服不服?”我用手摸去滴到眼角的血,直挺挺的站在風中,風吹亂了我的頭發。
“服,服。。。”印第安人顫抖著身子回答,眼睛躲躲閃閃不敢看我。
“都給我滾。”我微微晃動了一下身子,我知道我快撐不住了,眩暈的感覺席卷而來,但是我不能在他們麵前倒下去。
看著他們相互攙扶的背影漸漸模糊,眼前一黑,我倒了下去,曉倩趕緊撲過來接住我。
恍惚間我看見一個男生悠閑的看著我的表演,他的肌膚美的如日本的櫻花,眼睛像烏黑的瑪瑙,黑發有絲綢般的光澤,好眼熟。
“哦,不錯不錯,這就是s高中新生大姐大的派頭,非常的不錯。”他晃悠著走到我身旁“血哦,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告訴你個好消息,由於你的精彩表現,我決定。。。。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幫你補習。”說完擦著我的肩膀吹著口哨瀟灑的走了。
什麼玩意嘛,我才不稀罕你幫我補習呢,才怪,我非常的稀罕。我差不多把腸子都給悔青了,好端端的我打什麼架啊,本來是及格分的現在什麼都泡湯了,越想越氣加上本來就頭暈,我終於沉沉的昏過去,不醒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