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十年的等待(3 / 3)

‘不是這樣的,我在她的組織下遊覽過很多地方了,我了解她的為人肯定是有不得以的原因,我們還是回到車上等她吧。’誠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疲憊跑到山下後還在盡可能快的往上爬,一邊爬一邊大哭起來,她此時也不在注意自己的舉止了,平時嚴肅的她現在看起來像個可愛的孩子一樣。

‘來,把手給我,我拉你上來吧,你也真是的為那點吃的不用這麼拚命吧。我真是被你感動了。’誠恩連忙抬起頭一切的茫然又恢複了喜悅,這時被他弄得有些莫名其妙。誠恩臉上的補妝被淚水溶解了顏色混雜,誠俊隱隱作笑可是想想似乎很不禮貌。捂住誠恩手的一刹那,大腦裏如波濤胸湧般翻滾著那些模糊的記憶,若隱若現,這個人太熟悉了。拉上來之後,誠恩目不轉睛的望著誠俊,這張已經失去十年視覺的臉。此刻的誠恩情緒依然撥動著。

‘好了,我已經被你捉到了,你想怎樣?不過我先說明我可沒有錢賠給你,怎麼辦?要不這樣就算我欠你的,寫個什麼字據都可以我以後再還給你。’這樣熟悉的話語也隻有他才會這樣。不過她不知道該要做什麼,隻有眼淚還在滴落,她無助的蹲了下去大哭起來。哭的那樣的悲傷這十年的苦等,十年的痛苦,十年的期盼,在此刻在他麵前全部發泄了出來。她開始有些恨自己,這隻不過是看電影時拿錯了票位不小心坐到了一起,這隻不過是在密集的人群中不小心碰到了他,這隻不過是在他無理對待時不小心愛上了他。我呢,他隻是不小心失蹤了十年,我卻認真的痛苦思念了十年。我好不容易盼到的人我以為會和我一樣,但他確是那樣的平靜。誠俊也不知道該要做什麼

‘我感覺你此刻的悲傷好像和那些麵包沒有關係吧?對了,你是誰?你好像認識我,剛才在車上你叫我張什麼俊,我很抱歉我好像失憶了,我想我們應該是認識的,你的聲音和你的手都是那樣的熟悉。’聽到這話時誠恩似乎找到了些安慰,她便抬起頭站了起來。當誠恩的麵貌再次出現時,誠俊再也忍受不住了沒有禮貌的大笑起來。誠恩的臉實在是花的不成樣子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隻是你的臉哈-哈哈哈-哈。’

‘難道這是你對待一個等你十年在你麵前失去舉止痛哭流涕人的表示嗎?’誠俊停止了笑聲顯得有些緊張和愧疚。

‘你記不起我了嗎?那好,我是韓誠恩,是你失蹤前的老婆,我找了你十年。’

‘我失蹤了十年,為什麼會這樣,我去了哪裏?有誰能告訴我呢?十年,那是多久啊。’誠俊顯得有些失態了,大腦裏亂成一片。看到這樣的情景後誠恩打消了剛才的懷疑,看來他真的是失憶了,也許是十年前的那場惡戰造成的。誠恩突然覺得他的衣服怎麼這樣熟悉,是。是十年前的校服。怎麼會,怎麼會,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

‘不對你騙我,你說你是我的老婆,那樣重要的事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

‘印象?你的父母呢,你還記得嗎?’誠俊呆住了開始無話可說。誠恩突然想到他不記得了,心裏一陣陣酸痛,自己該怎麼辦,自己又算什麼,我以後該怎麼辦,此時她沒有辦法梳理這一切,太多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失去了主語。誠恩決然的跑向了山上,誠俊有些莫名其妙,便也跟上去。之前的強烈運動已經顯然透支,停滯後酸痛席卷全身,誠恩沒有跑出多遠便無力支撐停了下來坐在了地上。誠俊不以為然以為她又要大哭起來,但就算是如此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方法去接待這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老婆,也不懂得做出安慰人的行動。隻是無助的雙眼在盡力的觀察。這時發現誠恩再用手按壓腿部,平時潔身自好的她也顧不及地上的塵土了。

‘是不是剛才過度消耗體力了身體開始不舒服了。’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啊,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什麼神靈護體,這都是你造成的。’

‘你的意思都是我的錯,那好吧,既然是我的原因我幫你按摩吧?’說完誠俊蹲了下去,同手開始在她腿上撫摸起來。

‘你是不是想占我便宜啊,摸得我好癢,你還是幫我按一下小腿吧,那裏比較酸痛。’

‘好吧,原來摸你也會欠你的,我今天欠你太多了。’

‘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把這點常識也忘記了吧?’誠俊望了她一眼,好像明白了什麼無奈的低下了頭。

‘我有點建議,就是我在沒有找到記憶的時候能不能跟在你身邊,你應該有很多食物吧?’

‘這不是建議是請求吧,那好吧,我考慮考慮。’誠恩心想如果他找到了回憶指不定又要搞出什麼大毀滅,但是如果讓他走了那麼我十年的等待不就成為一張白紙了嗎?時間漸漸的過去了一個小時,誠恩突然想到還有一個遊團在等我呢?這樣不行,把大家忽略那算怎麼回事,不行我要馬上回去。

‘好了,我感覺好多了我要回去了,我還有工作要做呢?’

‘可是你的身體行嗎?’

‘沒事了’身體依然酸痛難忍,她還是忍痛站了起來。誠俊攙扶著她慢慢往回走。一路上她在深思不知道該如何向大家解釋,自己突然的離開完全喪失了自己的原則。不一會走到了峭岩邊

‘你先留在這裏我先下去,然後你跳下來我接著你。’誠恩露出了勉強的表情,盤點了一下自身現在的狀況不管怎樣下去都不會怎麼舒服的,可是直接跳下去這不會要了我的命嗎?即使接住我可是也會撞在他的身體上吧,這家夥都不替我考慮一下。在下麵的誠俊有些急躁了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等等有了

‘小心你身後,有條蛇向你爬來了,快快跳下來,來不及了。’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誠恩徘徊的表情,她也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身體,由於條件反射身體自然的向前一傾,沒有穩住直接摔了下去。誠俊為了緩衝撞擊力抱住誠恩後便在原地轉了兩圈,最後穩穩的將誠恩抱在了懷裏。

‘看來以前我們的關係肯定是不一般的現在抱著你一點陌生感覺都沒有。’

‘蛇,在哪裏。你恢複記憶了,你怎麼知道我最怕蛇的。不對啊,我好像以前也沒有和你說過我怕蛇的。’

‘你在自言自語的說什麼,我是騙你的,要不然可能到天黑你也不會下來。’

‘真夠另類這也算是善意的謊言吧,要知道我身體是超不舒服的再怎麼也不能拿自己身體開玩笑吧?’

‘說的也是,挺符合常理的。’

‘好了,我已經下來了你可以往下我了吧?’

‘不行這怎麼可以,要知道你的身體是我造成的我難辭其咎,就算是以逸待勞吧?還有不要再說放下你的話了,要知道我現在的愧疚感已經從北極延伸到了南極,可是那裏太冷了被凍結了我收不回來了。’誠俊抱著她按原路返回了。一路上誠恩感覺今天的到來像是一個夢境,一個早在多年前做的夢。不敢相信此時此刻竟然會在他懷裏,多年的辛苦等待造成她很容易說服自己。之後她沒有在想什麼再加上身體的匱乏慢慢的陷入了困意。

‘喂,看過來一個人,手裏還抱著一個。’大家的目光都鎖向了誠俊,漸漸的越來越近

‘他手抱著的不是韓導嗎?怎麼回事,那個人不是剛才偷吃東西的那個人嗎?’

‘真是太扯了,怎麼會有覆水回收的轉折呢?無法定義難以置信誰是導演啊?’

‘也是啊,剛才還追趕的你死我活的竟然會出現這一幕,有點神經病的感覺。’這時誠俊走到了他們麵前,誠恩已經熟睡了在他懷裏。

‘大家好,她剛才跑得有些過度了身體很困倦,現在她睡著了。’

‘等一下你們認識嗎?還有你沒有把她怎麼樣吧?’

‘對,我和她認識,我們十幾年前就認識了。不過的確是因為我的原因她才會這樣的,我很抱歉。’

‘好了,還是先把她放到車上去吧。看來韓導要休息一下了,我留在車上你們到四周瀏覽一下吧,這四周的風景也不錯,到明天我們在登山。’誠恩的助手處理了這裏的事情。聽完後大家紛紛離開了。誠俊把誠恩抱到了車上有些不忍心把她叫醒。誠恩的助手小玲站在他身後對誠俊打量了一番

‘我和韓導一起工作很多年了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其實我對她隻是感到很熟悉但我不認識她。隻是她說認識我,還有我好像失憶了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小玲深思了一下

‘你剛才說你們十幾年前就認識了,我隻知道她一直再找一個人,而且找了很多年這也是她從事這行業的原因,不會就是你吧?’

‘我想她找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也就是說她找到了你而你又失憶了這根本就是電影裏的老套情節嗎?真是夠韓導消化的了。’誠俊沒有再說什麼隻是一直望著誠恩可能還想讓自己盡可能的想起什麼,但是未能如他所願。過了一會誠俊感到思路很亂頭很痛便下了車。這裏的人都匆忙的來來去去,突然間這個世界好像隻有自己很有時間。他又有了想恢複記憶的感覺,因為他此刻無比的空虛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也許恢複了記憶腳下的路就有方向了。但還有車上的人也許曾經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可是麵對她未能想起什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記起以前的事讓他陷入了困境。不對的,她可能不是我最親近的人。對,我要找最熟悉的人,我的父母在哪裏也許看到他們我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但我離開了她怎麼辦,之前她對我說的話還有在我麵前的狀態,我想她可能會受不了的。但是在她身邊什麼都記不起來對她也是不公平的。韓誠恩,對於你我很抱歉我要去找回我的記憶,當有一天我全部都記起時我會回來找你,到那時我會加倍還你的。